贺屿新从匣子里,拿出红色的卷轴,手都在微微抖着。
“这是.......”盛澜清隐隐猜出了什么,也不免俗的激动起来。
贺屿新把匣子放在一旁的桌子角落里,然后手脚不听使唤的将卷轴展开,平放在桌面上。
盛澜清屏住了呼吸,眼睛几乎不能从“婚书”那两个字上挪开,贺屿新拉过他的手,盛澜清下意识的回握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紧张的,手摸着有些发凉。
“盛哥,我真的很爱你!也会永远爱你!”
“我想永永远远和你在一起!我想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和你在一起!你.....”贺屿新急促的呼吸着,抖着嗓子轻声问道:“所以!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家?”
“一个,有你,也有我的家!”
他的话说完,不知为何,盛澜清却皱了下眉头。
贺屿新心漏了一拍,慌乱的从怀里摸出早已准备多时的印章,也没心力去分出哪一个是他的名字,一股脑全都放进了盛澜清的手心。
“盛哥,这印章...是我亲手刻的,”贺屿新声音里暗暗藏着慌乱,抬眼望着盛澜清的眼神里,也带着紧张,“我们一人一个,在这婚书上,盖上自己的名字好不好!”
盛澜清单手捧着印章,贺屿新又双手捧着盛澜清的手,他看着盛澜清的眼睛,认真说道:“盛哥,你在婚书上盖了章,我们就是禀告了天地,在月老那里过了场的,正经八百的夫...夫夫!从今往后你就只能...只能和我绑在一起了!”
贺屿新把这些都说给了盛澜清,他不想盛澜清还不懂这个章盖在婚书上的意义,就稀里糊涂的就盖上了,虽然这个意义....也只是对他而言,严格来说都没有什么法律效果,比不上那些那些男男女女的一本结婚证。
但在贺屿新的心里,这就是最重要、最有用的承诺。
他的慌乱,盛澜清不是看不出来,不用想也知道这傻瓜想了什么,盛澜清又心疼,又气,还又感动的看着贺屿新,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有印章,那印泥呢?”
贺屿新一愣,反应了过来,眼睛憋着泪,结结巴巴的回道:“在这...在这里........”
匣子里,有他早早备好的金色印泥,贺屿新笨手笨脚的把东西拿出来,盛澜清从背后拥住了他,把印章翻过来瞅了一眼,然后把刻着贺屿新的印章放在了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