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晚才起，成何体统？”夜云霆微微黑着脸道。

楚南璃想骂人。

压下心中的烦躁，她淡淡应了句，“昨晚睡晚了。”

“王爷有事？”

夜云霆见她一脸疲态，怒火息了些。

想来是最近亏了身子，多休息些也无妨。

“这是母妃给你的补药。”夜云霆指了指桌旁的药碗头。

里面黑乎乎的药汤，还冒着热气。

楚南璃微微蹙眉。

杨淑妃会那么好心？

她端过补药，轻轻闻了闻，面色更为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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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果然有问题。

里面添加了少量堕胎的药物，少的微不足道，不仔细甚至辨认不出来。

可是，长期喝，怀孕的人会流产，没怀的人会不孕。

她已经猜测到杨淑妃要做什么，还大概知道对方之后每天都会来送这个药。

“夜云霆，我不想喝。”楚南璃淡淡将药放下。

夜云霆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楚南璃，不要不知好歹。”

他远远将药端过来，楚南璃便是这样对他。

“我不喝是因为这药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母妃还能害你不成！”夜云霆不耐烦道。

“药里有红叶。”楚南璃蹙着严肃道，“你或许不知道，这是落胎的。”

“楚南璃，只有你这样心思龌龊的人，才会觉得别人也龌龊！”夜云霆冷着脸道。

“这药白无痕都说没问题，你觉得你辩药的能力能与他相提并论！”

夜云霆完全不相信楚南璃的话。

他只觉得，是楚南璃学艺不精，辨认错了药。

他不相信楚南璃的医术会好过白无痕。

或者说，他更信任白无痕这个人。

楚南璃觉得，跟夜云霆说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好，我喝。”

楚南璃蹙着眉，硬生生灌下那一碗苦药，之后抹了抹唇。

“这样可以了吗？”

她将碗重重放在桌上。

夜云霆不知怎么的，明明楚南璃喝了药，心中却异常憋闷，有种喘不过气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