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你有眼无珠,眼光不行。”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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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掌柜被他这一奚落,心中恼怒。
不过他是生意人,在定安楼做事,接待的是贵宾,也会看人,知道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
这谢先生看着年纪不大,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说话也温声细语,但就是给他一种沉沉的压力。
被他一嘲讽,刘掌柜连反驳的话也说不出,与他一对视,心下先寒了半截。
“我说了,不用熄灯。”
赵福生淡淡说了一声,接着一拍身边的小孩头顶:
“满周,关门!”
小孩没有说话。
两根细得几乎肉眼无法看见的鬼线从她发丝之中钻出,倏地粘住了大开的门,鬼线一动,门板随即被推送着合并。
同一时刻,门板上的鬼神烙印受到厉鬼气息的刺激马上复苏。
血光之中鬼神的影子示现,仅只是冲天的血光就将蒯满周的鬼线截断。
“好强大的力量——”
谢先生惊叹了一声。
房门被关上。
蒯满周面无表情的侧了一下头。
两道血光在她脸侧浮现,将小孩的双颊切出两条伤痕。
皮肉破裂开,内里先是涌出一阵黑气,接着才有暗红的血液涌出。
只是在那黑气萦绕下,流出的血流顷刻间化为一朵朵盛开的花纹,烙印在小孩苍白的脸颊上,显得有些诡异。
细密的黑线拉扯着裂开的皮肉,瞬间将伤口缝合。
赵福生意识到不对劲儿,低头捧起小孩的脸看时,她伤口的位置只剩下了淡淡的血迹纹印,看不到伤处。
纵使没看到伤口,但赵福生却察觉到了鬼气的波动,也意识到了先前二鬼交锋。
她心里隐隐有些后悔。
……
刘掌柜等人只是普通人,无法看到先前蒯满周施展的鬼线,更无法看到二鬼力量短暂的对峙。
他只听到赵福生话音一落,大门便立即关闭,心下不由一惊。
屋外寒风、细雨都尽数被挡住——那团从远处席卷而来的浓浓黑雾也被大门挡在了外头。
虽说看不到鬼雾的动向,可众人心中的焦灼并没有减轻。
许多趴在楼梯处往下偷看的人顿时急了:
“这下可如何是好?”
“马大人打的印没了,我们当时高价住定安楼,为的就是这护身的印信啊——”
“都怪这些不知从哪里来的外乡人——”
“……”指责声纷纷。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出乎了刘掌柜意料之外。
赵福生一行人性格强势,行事作风也很霸道,且有两个驭鬼者,一般人根本惹不起。
他们初来乍到,不知天高地厚——好汉不吃眼前亏,刘掌柜哪敢在这会儿犟嘴,深怕无人撑腰,只靠定安楼的名头唬不住人。
当务之急,是要先安抚楼里的客人。
“大家别急。”
他一想清楚厉害关系,立即就道:
“咱们定安楼的名气可不仅只是靠楚王,也非只靠马大人的印记,最重要的是这里离镇魔司近。”
刘掌柜话音一落,此起彼伏的抱怨声立即停止。
“镇魔司内还有朱大人在,朱大人的性格你们难道不清楚吗?他最是照顾清正坊内的,要是知道我们这边出事,朱大人会即刻赶来的。”
“是——”
其他人大松了口气,庆幸道:
“朱大人还在。”
“今夜本来好端端的,都是这些外乡来客——”
提起朱光岭,众人有些心安,但难免抱怨赵福生等人带来了祸患。
张传世有些惊奇:
“你们这些土鳖、乡巴佬,咱们大人在这里,你们竟然提什么朱大人,真是有眼无珠。”
“你们才是土鳖。”
其他人不客气的道。
“听说是徐州来的。”
“小地方人——”
七嘴八舌的声音响起,楼上的人仗着发声的人多,竟不大将张传世放在眼里,都对他指指点点的。
张传世从加入镇魔司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初时惊了一下,等到醒悟过来便不服输了:
“嘿,你们嘴还怪会说的。”
范无救与范必死也脸色阴沉,对赵福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