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嗫喏着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王兰根对着门外说道:“你们几个进来,让徐管家给你们讲讲徐家的布防,找个纸笔,让他给你们画出来,你们一定要认真记好,此番能否成功,就在此一举了。”
门外答应一声,有两个人走了进来,详细询问起徐家的情况来。徐达一边娓娓道来,一边在纸上圈圈点点地比划起来,只因众人都不识字,只好边画边解说,进来的俩人瞪大眼睛,仔细看着徐达纸上勾勒的线条,用心听着徐达的解说,一炷香的功夫,二人已将徐达所述熟记于心。
王兰根看二人已经记下徐世贤村的地形、家丁数量和火力点,就对徐达说道:“徐管家,你这么轻易就把徐家的布防泄露给我,怕不是有诈吧?”
徐达心头一紧,赶紧说道:“小的句句是实,绝不敢有半句假话来欺骗大当家的。”
王兰根说道:“那我怎么能相信你说的话呢?要是我带领人马,倾巢出动奔赴徐家,你们在那里张开口袋布下埋伏,只怕我这些人就被你们一网打尽了。”
马平见状忙辩道:“大当家放心,我和徐管家已多次接触,他又有把柄在咱们手里,他万万不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若是咱们弟兄有个闪失,他一家老小的命可就没了。”
“你懂个屁。”王兰根喝道:“我们要是中了人家埋伏,性命都不保了,谁还能出来杀他徐管家的一家老小?上次我那三万大洋的枪支被武工队抢去,我就怀疑是有人泄露了消息,只是不知道是何人所为,要是让我知道了,我非得剥了他的皮。这次下山,我可是倾尽所有,带来了我的全部家当,要是稍有闪失,我和这帮弟兄就只能流浪街头要饭了,事关重大,不能不慎之又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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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兰根说完,脸色突变,像是想起了自己走麦城的奇耻大辱,猛地端起放在炕桌上的水碗狠狠地向地上砸了下去,只听“咔嚓”一声,碗摔得粉碎,对地下站着的两人说道:“给我把他绑起来。”
两人听到吩咐,毫不犹豫,一个抱摔把徐达摁倒在地,另一人从腰间取下一根长绳,将徐达反剪双手绑了起来。
王兰根恶狠狠地说道:“你给我老实交代,今日马平去找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你家老爷到底给我设下了怎样的陷阱?让我去自投罗网,你要是不给我说真话,当场三刀六洞我就插了你。”
徐达被捆在一边,吓得脸色煞白,听得王兰根问话连忙说道:“大爷,您冤枉小人了,我和您老素未谋面,怎知您今日来砸窑?马大爷手里有我的把柄,平日避之唯恐不及自不会主动来找马爷询问,今日马爷让人带话找我,只因府上有失窃之事,老爷让我处理,所以才迟来了两个小时。”
王兰根说道:“我不想听你狡辩,我已派出人手去徐世贤村侦查布防情况,你刚才所说这些要是和实地侦查情况有一丝不合,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可以赏你个全尸。你倒是给我说说徐府失窃是什么情况?看你能不能说服我,要是让我听出一丝破绽,当场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徐达倒吸一口凉气,小心翼翼地说道:“小人提供的消息您老随便验证,要是有半句假话,任您处置。我说的失窃之事事关重大,已经惊动了整个徐家大院,很多下人都跟着受牵连,原本是夫人的一个亲戚从徐府偷出去大把的金银珠宝,老爷知道后大为震怒,当场训斥了夫人还把家中的几个下人痛打一番,命我严密调查此事。我安排人手到处找寻此人,恰巧有人见到他进了城,跑到了城中的一座四合院里,那人看到四合院里有两个貌美如花的妇人,想是夫人的亲戚迷上了这两个美貌女子,才不惜从徐府偷出钱财去二人那里挥霍,这人得知我在调查此事,并悬赏征集线索,他就赶紧赶来向我报告,我本想带人前去捉拿,谁知马爷催促的紧,我只得让人跟着,自己前来面见马爷。”
王兰根听了,心思动了起来,他眨眨眼,问道:“此人从徐府都偷出了什么东西?值得你们徐老爷兴师动众的问罪?”
徐达说道:“都是老爷收藏的一些古董文玩,据老爷说要值一两万块大洋。”
“多,多少?”王兰根有些吃惊。
“一万块大洋只多不少。”徐达说道。
“他都拿出去什么了?能值这么多钱?”王兰根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他知道一个人根本无法带走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