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兴祚忙上前拦住那带队的牛录额真,问到:“这位额真大人,这些尼堪百姓在我营中承担各种劳役。你把他们押走剩下的活儿谁来干?”
别看刘兴祚官职比对方高很多,但人家是正八经儿的旗人,后金武官,身份可比他这个汉人高了不知多少。这就是后金中的民族压迫规制。
那牛录额真坐在高头大马上动都没动,眼睛微微一瞟刘兴祚道:“大汗有令,将营中所有尼堪集中起来,会手艺的工匠留下,其他人不分男女老幼一律押往城下去破拆明军的工事。如果有谁不愿去的就地斩首!”
“啊?!”刘兴祚闻言大吃一惊。城中守军怎会眼看着百姓破坏工事而不管,到时火炮、投石机一起打过来,这些百姓们跑都跑不了,明摆着是让他们去送死。
“额真大人,您先等等。我刚从大汗哪里回来。他允许我去劝降城中守军,根本就没说这事儿啊。”
那牛录额真翻了下白眼道:“刘副将,咱就是一个小小的牛录额真,别一口一个大人的,咱可承受不起。还有,我这也是刚接到大汗的圣喻所以必须执行。你要是去劝降明军可得快点儿,否则别因为这边破拆他们的工事被人家当了出气筒。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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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兴祚强忍怒气陪笑道:“您说的对,我这边还真得抓紧时间快点儿去。”
“嗯——”
那牛录额真从鼻子里发出轻蔑的声音,尔后看都不看刘兴祚一眼便率众押着百姓扬长而去。
“大哥,这个鞑子太他娘的能装犊子了!”刘兴贤气不过道:“你现在好歹是副将,手下也管着几千人的汉军。他一个牛录额真算是个什么东西?呸!”
刘兴治在一旁道:“大哥,这鞑子我见过,叫什么芒达。是三贝勒莽古尔泰的手下。听他那个旗的汉军弟兄说,这王八蛋嚣张的很,专门欺负咱们汉军。不分青红皂白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他对汉人百姓和奴隶也极为歹毒,稍有不顺意的别说打骂,直接就被他砍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