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若是咱们当真被带去衙门……你能不能扛住县太爷的问话?”
王大松颤抖着声音问王小苗。
王小苗只要一想到那情况,就紧张得发抖。
“我哪里敢与县太爷说话?大哥,我真是要死了。”
王小苗哭个不停:“爹,娘,我不嫁了,我不想嫁给杨文了。他心里也没我,为了他自己的前程,肯定会往死里告我。你们也逃不掉,到时候问起是谁去请他的,是谁关的门,你们当时躲在哪儿云云,一个都跑不掉。”
这边还在哭闹,互相推诿,那边王三松已经跑得气喘吁吁追上了杨家母子。
“杨家婶子,杨文兄弟,有事好商量,咱们乡里乡亲的,有事好商量呀。”
王三松挡在他们母子身前。
只见他们正要去坐驴车,便知他们所言非虚。
他们是真想趁早去县衙告王家!
大冷天的,王三松吓出一身冷汗。
杨文冷笑:“有什么好商量的?你们王家颠倒是非黑白,欺我太甚!我自然会请县太爷为我作主!”
“没错,我儿受了多大的委屈?都要过年了,好端端的差点名声前程尽毁!你别挡道,我们要去坐驴车了。”杨母也怒气冲冲。
驴车师傅远远地喊了声:“要坐驴车就过来啊,做了今日 的生意,明日过大年了。”
这驴车师傅自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纷争,但既然有生意上门,他自然无比热情。
同时他还驾着驴车靠过来,想着让杨家母子省下几步脚程。
王三松再次阻拦着他们:“都是我的错,咱们可是同村的,有必要闹到县衙去吗?咱们好商量。”
“没得商量!只要我们找个讼师,举告你们仙人跳,坑害读书人,你们王家全家人都去蹲大狱吧!”
杨文搀扶着杨母,两个企图绕过王三松,向驴车走去。
王三松急了:“我们王家不逼迫你们娶我妹子!我也知道你们看不上她。这事儿就揭过去了……”
杨家母子对视一眼,似在掂量其中的利弊。
杨文心知,只要过了堂,他这样一个清白的读书人,怕是也会给县太爷留下不好的印象。
哪怕县太爷明知他是无辜的,那又怎样呢?
只会觉得他蠢,蠢到轻易掉进了别人做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