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算更不用说,看看户部及各地账目错漏百出,逼得朕不得不让嗣直悄悄找韩侯借人查账,一查之下坏账烂账触目惊心,朕还天真的以为账面与实际不符,派内卫一一核实,发现更有甚之。”
“而且进士科重时政,你看看那些国子监出来的学生,十之八九毫无建树,一遇到天灾人祸无一应对之策,剩下的还和当地士族沆瀣一气盘剥百姓。”
“这便是朕所依仗的国子监给朝廷培养的人才?若不是武家属皇族外戚,就凭你收受士族钱财,安能让你活到此时!”
武思此时已经把头磕出了血。
本来韩斌也不知道李隆基借人的事,因为那时他在幽州,李琮直接找韩幢借了十几个韩家账房。
原来武思做的事,桩桩件件李隆基都知道,还知道的非常清楚,之所以不动他是为了顾忌武惠妃,和保住武氏一族的关系。
作为祭酒捞的那些好处费,算起来是非常少的,在李隆基看起来没什么大不了,只是他的师生关系网太大,又在朝中担任不少要职。
重办武思不仅丢朝廷的脸,影响也不比对付五姓七望小多少,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重办。
见武思磕的差不多了,李隆基挥手让他起来不咸不淡的说道。
“至于只从两科选士的误会,还劳请祭酒大人自己去跟学子们交代吧。”
“臣责无旁贷,定为陛下解忧。”
武思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