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李娑固才提着一小包东西,身上的伤也被韩斌缝合上药,乐呵呵的出了城,三天后贸易的第一次尝试性交易正式开始。
还在回忆着那天李娑固的惨叫,韩斌却听见卢齐卿从沉默中醒来的第一句话:“你可知道契丹因何叛唐?”
契丹和大唐战争过程,韩斌还是非常清楚的,毕竟已经是特务头子了嘛,幽州之行又要与契丹打交道,自然会做些功课。
初唐时期边疆隐患还是以突厥、高句丽和吐蕃为主,像契丹这种向国家过渡的小部落,连成为假想敌的资格都没有。
随着东西突厥和高句丽,在太宗与高宗两父子手上逐步瓦解,契丹这个才建国没多久的小国家,终于在夹缝中迎来了发展的机会。
可惜突厥这个打而不死的小强再次死灰复燃,契丹也常常受制于突厥。
每当突厥与大唐发生冲突,或大唐朝局动荡时,契丹就成了突厥的鹰犬,两大强国若无战事又归附,说白了就是墙头草。
而墙头草最是不受人待见,契丹多次的反复使得他们得不到大唐官员的公平对待甚至歧视,比如前任营州都督赵文翙。
参与多次契丹平叛,手足好友多在平叛多阵亡,这让赵文翙对契丹和奚族只有仇视。
所以赵文翙面对昔日敌人现在的友邦毫无尊敬,视对方首领如奴仆,视两族百姓如牲畜,大唐对两族的外交政策,好的被他大打折扣,不好的被他尽力施行。
最严重的一次是契丹和奚两族遭受饥荒,朝廷下旨赈济,赵文翙不只克扣赈灾物资,还迟发甚至不发,直接导致两族百姓饿死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