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罄才转过身,两兄弟全身一抖,麻溜的提起裤子,扛起韩斌就跑了,跟没事人一样。
“你俩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看来舅母气的不轻呀,都忘留我吃饭了。”韩斌边走边说。
“一会先去你的小院,老三给哥哥做点吃,昨晚就没吃,今早刚动筷就被揍到现在。”两兄弟边走边揉着屁股,就像两只站着的熊。
周年罄和周不同收拾完行李就和韩斌回了韩家。
三人给周芙见完礼后就一起钻小院里去了。
韩斌身上多少还保留现代社会人的特性,就是在外人来疯,但多数时候比较宅,自己住一个小院,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自己喜欢鼓捣些小玩意,不喜欢有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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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离外院较近,离厨房也近,周氏兄弟小时候闯祸,没少来韩斌这避难,熟的很。
“那个用盐巴埋起来的鸡来两只,蛋也要,这个也要,还有那个,咸菜不要。。。”周年罄在一旁劈材,周不同嘴里叼着麻花指手画脚的点菜。
“那叫盐焗鸡,吃了多少回还记不住,你当这是酒楼吗?有什么就吃什么,你看大哥还懂帮忙,哪像你,啥都不干还挑拣,过来剁馅!”
韩斌对这种光说不干活,还话多的家伙一向没什么好脸色,骂过周不同多回,可这家伙屡教不改,尴尬的笑笑撸起袖子就开始剁馅。
“看我家传六爻双刀,我剁。”
“剁坏砧板和菜刀要你赔。”
“小钱!没事!”
“此乃东海万年玄阴木,此刀名曰屠龙,乃天外陨铁,经七七四十九天。。。”
“。。。”
相互调笑、抬杠,不大厨房里时不时传出杠铃般的笑声。
由于周不同点的菜,有些需要长时间的蒸煮,周年罄觉得自己吃独食,不孝敬长辈不好,所以又加了些菜,完成时已到下午。
分成几份,除了孝敬各自的老娘外,还分给了下人,这是出于韩幢的要求,谓之驭下。
韩斌从老爹地窖提了两罐葡萄酒,三人就在房内开饭了。
期间笑语不断,年轻人的话题不外乎是谁家小娘子如何漂亮,家里如何管束,近期又闯什么祸,自己又如何英勇等等。
“老三,你以后想做啥?爹和娘总说你早惠,必不是庸碌之辈。”酒足饭饱,周年罄小大人似的问。
年轻人总喜欢问这样问题,总以为立下志向就一定可以达成,殊不知多数人活得如一叶漂萍,越长大越觉得自己曾经的追求是那么遥不可及,极少数能达成所愿者,无不是大毅力之人。
更多的是家人及朋友无私支持,不过风险对家人和朋友都很大。
仅凭自己往往因抗不住生活的压力而放弃,成为自己曾经最看不起甚至最讨厌的人,韩斌毕竟两世为人,自然明白这些道理,却不会把这些话对两个好兄弟讲,因为太打击人,劝人积极向上才是应该的。
“还没想过,咱大唐现在太平,没什么仗打,马上取功名很难,做官又太凶险,前段时间大小官员杀了多少,那都是一家一家的死,男的杀光女的收入官奴,想想还是守着家业好,有钱有田吃喝不愁的。”
这是韩斌心里话,前世快四十的人四海漂泊,低眉顺眼的奋斗,就为让家人过的好一些,在大唐一出生就不用为吃喝发愁,虽然还有点不适应,但自己也做出应对,知足长乐嘛。
两兄弟听了直摇头,确实如韩斌所说,虽比不得王候将相,但守着自家的产业就可以一生无忧,可心里总有这么点不甘心。
说白了就是闲的蛋疼,想搞事!
短暂的无声后周不同一拍桌子“要不咱三就一统江湖,做游侠,专管世间不平事,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如何?”
生性跳脱的周不同,想一出是一出,只有和这样的人聊天才是愉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