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山林中。
除了鸟鸣虫叫声,静悄悄的。
之前为山贼销赃的两个刁民之一,陈十,双手绑在身后,嘴里塞着一团麻布。
彭越楚将陈十交给一队探路的斥候,给斥候带路。
陈十进了山,眼睛滴溜溜的转个不停,一看就不是老实人。
负责看陈十的兵,名叫向从。
向从一个不注意,陈十就撒开脚丫子乱跑。
向从从地上随手拿起一块石头,砸向陈十的后背。
陈十后背受击,一个趔趄,脚下没有注意到一块凸起的石头,整个身体摔倒了。
陈十的脸着地,嘴里吃了几片树叶子,嘴唇沾了土地,又啃了一口土。
向从冲过去,左脚踹了陈十两脚。
“想跑?也不看看爷爷是谁。爷爷在沙场杀敌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
向从十五岁从军,至今已经十年过去了。从一个小兵成长到如今的步兵校尉,手下管理七百号人。
这次彭越楚来带水县剿匪,一共只带了一千人。
向从带了自己最得力的手下,跟着彭越楚来了。
陈十闷哼一声,“爷爷,我知道错了。我不跑了……”
向从一只手拉起陈十,从陈十身上撕下一块布,团了团塞进陈十嘴里。
“接下来,点头、用手指,不准说话。要是你大喊大叫,小心你的脖子。我手上的刀见过血,不差你一个。”
陈十猛点头。
向从一队人走在林中,居高望远,看到了路上的商队。
商队很长,比较显眼。
向从拿下陈十嘴里的布团,问道:“你们拦路一般埋伏在那个路段?”
陈十摇头道:“兵爷爷,我只是销赃,将山贼抢来的货物换成钱和米粮。我怎么知道这些?我一个小喽啰,兵爷爷,我……”
向从一记左勾拳冲着陈十的左脸打,“说实话!爷爷的拳头没长眼睛。”
陈十口吐一口鲜血,一颗牙从嘴里喷出来,“爷爷,爷爷饶命。我说……我说,就在前面的山崖。山崖可以从后面绕上去,我给兵爷爷们带路。”
陈十在狱中是最先交代的。陈十欺软怕硬,就是个墙头草。只要稍加刑讯,就一五一十的全抖出来了。
向从一队人在陈十的带领下,来到了山崖。陈十的嘴又被堵上了。
山崖一处凹陷处。
埋伏在这里的黑风寨山贼,眼睛望着下面的道路。
头头埋怨道:“这怎么还不走?是想在那里过夜吗?都已经十月底,马上就到冬月了,山里的蚊子还是这么多。”
“啪”一声,一只吸血的蚊子打死了。头头脸上出现蚊子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