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不走？”

“我在这里睡。”裴玄已经打好了地铺。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笑出来。

宋微染：“.....”

房间的窗户一直是关着的，连外面客厅都是黑夜状。宋微染只能通过时钟来辨别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在宋微染闭上眼睛没有多久，她听到了裴玄低沉的声音。

“染染，你还记得吗。当时我被人追杀，你就是让我这样睡了一晚上的。”

裴玄此刻的眼睛是闭上的，他神情是放松的，他很久没有如此轻松过了，整个身心都在愉悦的状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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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跟宋微染相识的景象，眉间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当时我还在想怎么有这么大胆又粗心的人。万一那天进来的真的是一个坏人，你要怎么办？”

“后来.....”

他们两个人经历的一切，在裴玄的脑海中一幕幕的划过。

在说这些的时候，他感觉不到一丝的疲惫。

直到某处地方戛然而止，疑惑跟痛苦夹着着，让他无法继续说下去。

脸上只剩下悔恨。

“怎么不继续说了？”

裴玄没想到宋微染没有睡着。

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在做了那件错事，到宋微染香消玉殒后，裴玄每一天都在后悔中度过的。

他总以为给了宋微染足够的东西了，却忽略了，宋微染原本的性格。

“染染，是我对不住你，我很抱歉。”裴玄没有说多余的话，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他学到了很多。

他所谓的解释，理由很苍白。

错了就是错了，他不应该去辩解，应该承认错误，并且去面对错误。

“苏媚儿死了。”

一道闪电划过无边的黑夜，裴玄深邃的目光望向床上的宋微染。他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他知道她在哪里，在他的视线中，就足够安心了。

想到正是因为苏媚儿，他跟宋微染之间的关系变得分崩离析，变成覆水难收，变得遥不可及，那股烦闷的情绪又涌了上来。

他竭力的克制着想要用刀割开皮肤的痛感。他不想再让宋微染看到狼狈的他。

他知道他说苏媚儿死了，宋微染也不会有所触动的。可若是什么都不说的话，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