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要从孟津过河的商人和百姓。
可看到这里有兵马,一个个不敢靠近,远远观望,生怕殃及池鱼。
“主公,我们现在怎么办?”
刘玮站在山丘之上,岿然不动,脸上古井不波。
王方翼甚是迷惑,刘玮意欲何为。
刚才三人一碰头,已经知道了互相的情况。
北邙山这边一百侍卫营和燕云十八骑击杀三百敌军,并成功从北坡撤离。
而留下来守北邙山行宫的瞎子杜公公也暂时安置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等风平浪静之后再回来。
跟着王方翼和燕大身后的一千三百步骑在他们后方,相隔五六里的样子。
现在这里停留了有些时间,想必他们很快就追上来了。
而从洛阳来的敌军,仅有三百步卒,但不排除被刘玮巧借何顒传递错误信息而追到浮县的何进,会很快发现不对劲,马上调转马头来孟津。
这样的话,刘玮他们将会面对西南方向来的一千三百步骑,以及东南方向的一千步卒。
背后还有孟津渡口的堡垒。
如此看来,他们是三面受敌,深陷维谷!
因而,王方翼对于目前的情况,不知如何应对。
“王统领,你觉得呢?”
刘玮似乎胸有成竹,面对王方翼的询问,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前有堡垒,后有追兵,属下认为我们已经汇合,那便利用我们骑兵机动的优势,沿着黄河向东或者向西,另择渡口而过!”
王方翼说出自己的想法。
刘玮不置可否,扭头问燕大:“燕统领,你怎么看?”
“主公,我附议王统领之说,目前敌军势大,还是先避其锋芒。”
“不过主公若是要战,某等也毫不犹豫,血染黄沙。”
燕大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嗜血的狂热。
他们也是一个月没有沾血了,在北邙山北坡上小试牛刀,丝毫不过瘾。
听到燕大这么一说,王方翼当即也接话道:“主公,某并非畏战,实乃是牢记主公之言,身处异地,保存有生力量为上!”
哈哈哈!
刘玮闻言大笑:“两位统领之言都有道理,本王未曾责备丝毫。”
“不过王统领说要保存有生力量,可对方却一直粘着不肯放手,那我们只有将他们的私人力量削弱,才能让他们死心!”
“主公的意思....”两人一头雾水。
“若知道何进在京城附近调动朝廷军队来追杀本王,父皇绝对不会同意!而董太后和十常侍那边更会趁此机会在朝堂上发动对何进的攻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