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辰了?”
沈长戈的手劲略松了松,吴岁晚掀开被子,逃离男人的怀抱,穿衣服穿鞋,下地喘口气。
“还有两刻钟,才能亮天呢!”
沈长戈紧随妻子身后,像个婆子丫鬟般,小心翼翼伺候着。
“岁晚,你要走,我不拦着你,但你也别一个人走,带上我好不好?”
“夏天的军营里也没得什么大事,有杜新程管着,我十天半个月不来都没关系。我跟着你一起去理生意,你也教我一些东西。等哪天边关不打仗了,我就去你手下讨生活,你看好不好?”
吴岁晚洗漱完毕,又投了帕子给沈长戈擦脸,玩笑道:“我的好哥哥哟,我那庙小,可供不起你这大将军。倒是眼下有一件小事,还请沈将军帮我个忙呢!”
温热的帕子,贴着脸皮,熨帖到了心里。再有那一声“好哥哥”,又把沈长戈的脑子叫酥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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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晚,别说帮不帮的,我们是夫妻,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当的……”
“嘿嘿……”
沈长戈眼看着吴岁晚一副贤妻模样,帮他洗漱,又帮他去找衣服,止不住一阵傻笑,得意忘形道:“岁晚,我们私下里也不用太过拘谨,你也见过市井的夫妻,相互称呼都是五花八门的。你不要单单叫哥哥,叫夫君,叫死鬼,叫当家的,叫爹爹都好……”
好听的“听”字还没说出口,沈长戈的脸就被抽了好几巴掌,夸夸其谈的嘴也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赶紧的,收拾立整点。”
吴岁晚也不照镜子,徒手挽发髻。待会儿要骑马走上几十里,打扮多漂亮也是白搭。不如进城之后,回自己的住处,再换好衣裳好首饰。
沈长戈换好新衣凑过来,眼神缱绻,欣赏妻子白嫩的手指,穿过参差不齐的乌黑发丝,婉婉转转,只觉得美不胜收。
“岁晚,前些天都是我给你梳妆,我的眼睛就是镜子。不知你什么时候再回来,我叫他们置备一个……”
“嗯……是该备一个。”
吴岁晚把头发随意的堆砌在头顶,简单的簪了一个珠花。再看沈长戈给她的首饰盒子,怎么看都觉得眼熟。
这些首饰好像都是她从前当掉的,但仔细再瞅瞅,又不完全是那些。除了款式数量,其他的用料好很多,明显是新打的。
“若事能成,三五日就回来了。叫他们给我做一个铜镜,做大一点。”
“真的吗?”
沈长戈的喜悦直冲天灵盖,老鹰捉小鸡似的,张牙舞爪扑过来,抱起吴岁晚转圈圈。
“岁晚,你没生气呀?还会跟着我回来的,对不对呀?你是我的沈夫人,是沈夫人……”
“哎哎哎……”
吴岁晚无奈至极,有气发不出。这男人没救了,永远不会春风化雨,润物细无声。轻则动手动脚,搂搂抱抱。重则突然发疯,拉,扯,提,拎,甩……
他不懂怜香惜玉吗!懂,懂得装一会儿。情绪一到就没轻没重的,总要把女人当大锤抡一抡来表达情意。
幸好她的体格子敦实,但也不敢和姓沈的在屋子里厮混个没完,容易散架。
“快放我下来!”
吴岁晚捶打男人的胸膛提醒,脚一落地,立即远离,轻斥道:“别一天天没皮没脸的,我打算的正事,你若是帮不上忙,休想我再搭理你……”
“别呀!”
沈长戈紧张得搓手掌,急切问道:“什么事?岁晚你说,今日就办好……”
“呵呵……这事儿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