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兜兜转转,时过境迁,他会成为沈长戈的知己。
今日事多,吴岁晚早起了两刻钟,此时已梳洗完毕,做好早餐,还把未曦的两件小衣服洗干净,晾在了院子里。
“轻煦,你看什么呢?”
吴岁晚站在未轻煦身后,朝门外和巷子口望了望,一个人也没有啊!
“没什么……”
未轻煦关上院门,回身牵起吴岁晚的手,柔声道:“我们先去吃早饭,然后夫君帮你梳妆。若不然曦儿醒了,什么都做不成。你邋里邋遢地参加别人满月宴,多不好看。”
吴岁晚嘟嘴:“底子就在那摆着,再打扮也变不成天仙。”
“谁说的?”
未轻煦一本正经:“夫君有一双妙手,岁晚不知道吗?所谓妙手,不单单会治病,还会打扮人,你等着瞧就是了。”
吴岁晚甜甜地笑了笑,算是默认。未轻煦那一双手比女人的还要灵巧些。写字好,把脉准,会绾发,还会调胭脂。
最近,未轻煦得了两块好木料,又迷上了做手工活,起早贪黑的雕刻打磨,要给妻子女儿做簪子木梳。
“看看,好不好?”
未轻煦立在吴岁晚,微微倾身,一手扶着她的肩膀,一手捧着她的圆下巴,与她一同望着镜子。
“岁晚富态,头发浓密,梳高耸的发髻最好看。”
“嗯……是夫君手艺好。”
吴岁晚笑眯了眼睛,真心夸赞。而后想到余夕真午后即将到来,又略微苦恼:“我又胖了好多,母亲见了,会笑话我吧?”
“不会,她比你还胖呢!”
未轻煦拉吴岁晚起身,一边帮着她挑衣服,一边软语安慰:“再说了,余大夫胖的圆圆乎乎,我家岁晚胖的凹凸有致。她就是笑话你,也是出于嫉妒,岁晚不用往心里去。”
“嘿嘿……”
吴岁晚心里美美的,捂着嘴笑了好一会儿,才故作严肃反问:“你可真敢说,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话告诉母亲吗?”
未轻煦无所谓的摇摇头:“我姨母一把年纪了,还有糟老头子紧追不放。谈情说爱都玩不过来,哪有闲功夫搭理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