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戈,你这个薄情寡性的狗东西,是你先来勾引我,哄骗我,说要把我带出来享福的。还不到一年的光景,过了新鲜劲儿,开始嫌弃我,联合外人一块儿欺负我。早知道你是这种德行,我才不会跟你做夫妻,你连未轻煦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沈长戈隐忍,被韩婵推的连连后退,一直退回门边,听见未轻煦的名字,他才扼住女人的手腕,嘶声问道:“韩婵,当初是你说心悦于我沈长戈,是你说未轻煦殴打虐待于你,我不带你走,你便没了活路,难道都是假话吗?”
韩婵的身子僵住,瞪大了美目,谎话说多了,说过就忘,等到别人提醒了几句,她才想起来自己曾经挖过坑的。
怎么填上?韩婵空空的脑壳里,刮过一道一道小凉风,嘴巴跟着脑子一起发呆,闭得严严实实,都忘记了反驳。
沈长戈苦笑几声,转而提起女人的衣领子,声音不高不低,不紧不慢':“我沈长戈顶天立地,即使犯了错,也不会怨天尤人,一切后果都会自己承担下来!”
沈长戈甩手,韩婵跌落于地,来不及矫情喊疼,男人又居高临下,警告道:“从前的是非对错,不必再提,我既认你为妻,就会尽到为人夫的本分,一直护着你。所以,若是韩贵女还认我沈长戈为夫,也该尽到为人妻的本分。就算你从前是个公主,既然进了沈家的门,就要守沈家的规矩,敬着沈家的人!”
韩婵委坐在地,仰望着男人,实在感觉陌生,好像从来不认识他。
沈长戈威猛爽朗,侠骨柔情,从初夏到深冬,随她疯闹,予她真心,无论人前人后,都是很多女子梦寐以求的好夫君。
何曾这般面容冷肃,眼底结冰,言语相逼,好像两人从不曾有片刻亲密,如今一步之遥,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原来,男人变心的样子,恐怖如斯。
“从今以后,你要谨言慎行,也要端正品格。你要想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伤害我的家人,不要辜负来生难求的缘分,更不要轻贱你我的夫妻之情。”
沈长戈留下一串冷酷的告诫,转身离去,韩婵忍着心间的一点害怕,抱紧双膝,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