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大闹一场后，两人冷静下来，去街对面的深夜茶馆更改离婚协议。

“第一条作废。”温吟双手环胸，“我不想睡你了。”

沈初霁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发出清脆的瓷器碰撞声，打破了茶馆内原本静谧的气氛。

他微微抬起眼皮，目光直视着温吟：“第二条作废，我不想隐瞒你父母我们离婚了。”

温吟一愣，抬头对上他的视线，“第三条作废，我不想和你夫妻共同财产平分。”

“第四条作废，房子车子都归我。”

“第五条作废！”温吟越说越气。

沈初霁倒是平心静气：“第六条也就没必要留了。”

“你什么意思？”温吟拧眉问，“想耍赖是吗？”

沈初霁抿了一口茶，“这一切连锁反应都是你引起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手上的笔一撂，“那你的意思，这离婚协议没法更改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是你最先提出作废。”沈初霁冷静思考后又变得理智了许多。

“这么期待我在床上征服你？”

“我只是履行离婚协议罢了。”

温吟想了想，将离婚协议又放回包里，“行！今晚就当我没提过。”

“不过也麻烦你，别在床上那么疯，乖乖配合我，把这事办完也能尽快去离婚。行吗？”

沈初霁低头倒茶，不咸不淡回：“我尽量。”

她想他在床上斯文儒雅，她做梦。

温吟拎包起身要走。

沈初霁又淡幽幽开口：“离婚协议的事确定好了。医院躺着呢，你就不打算负责？”

温吟停下脚步，神情怔住几秒，才扭头看向沈初霁阴冷的侧脸：“我负责什么？”

“是你导致的她胎死腹中，你就该负全责。”

茶馆的灯光在沈初霁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使他的表情看起来更加深不可测。

温吟又转身走回去坐下，没好气道：“想讹我多少钱，痛快点，开个价。”

沈初霁冷眸眯起，冷嗤道：“她最不缺的就是钱，需要讹你？”

“那你想替她怎么着？”温吟没想到他向来一副性情凉薄的样子竟然还有这么温情的一面。

“向她道歉，为死去的孩子赎罪。”沈初霁说。

温吟冷笑一声：“孩子怎么没的她心知肚明，我不会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去向任何人道歉赎罪。”

“说话这么硬气？”沈初霁威胁她：“既如此，那后续你妈的手术，应该也不用我操心了吧。”

温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