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寻雪笑了笑,声音也很轻:“阿年觉得是梦吗?”
“不,不是梦,在梦里,阿寻才不会答应我。”周泽年埋在秦寻雪肩上,他比秦寻雪如今消瘦的身形大了一圈,但做起这个动作来却丝毫不显得违和,他的声音很轻,但说话间还是有气呼在秦寻雪的颈脖上。
说答应其实有些不太恰当,毕竟周泽年还没有说出口的爱意被秦寻雪打断,反倒是秦寻雪说的多些。但周泽年不会介意这些,只要他同秦寻雪两情相悦,谁先说出口又有什么不一样?抱着这样的想法,周泽年心安理得地窝在秦寻雪消瘦的肩膀上,悄悄把秦寻雪稍凉的身子捂热了些。
秦寻雪挑眉,默许了周泽年这种得寸进尺的行为。若是要她小鸟依人地靠在周泽年身上,她自然是不会肯的,倾诉爱意是一回事,但生性高傲的秦寻雪早就过了要靠示弱维持爱意的年纪,她是大齐如今的掌权者,就算爱人也是高高在上的。偏偏她和周泽年都不觉得这有哪里不对。
秦寻雪问他:“为何在梦里我不会同意?原来你梦到过我吗?”
周泽年沉默。要怎么说呢,要说自己曾经梦到过在梦中向秦寻雪倾诉爱意然后被秦寻雪一剑刺死吗?他并非是胆小之人,但对秦寻雪他总是胆怯的,不敢赌秦寻雪会不会爱他。毕竟在之前,他虽知道秦寻雪不爱齐峥,但还是觉得自己不会得到秦寻雪的爱。
他的沉默很明显,秦寻雪也不逼问他,只是等着他回话。
“阿寻,”他的声音有些发闷,“与我而言,两情相悦简直是天方夜谭。我不过是大周质子,你是大权在握的大齐掌权者,连陪在你身边都像是偷来的,又哪里敢奢望你也心悦我?”
秦寻雪被这段有几分哀怨的话惊到了。她慢吞吞抖了抖,笑得花枝乱颤,周泽年不动声色地直起身子,微微把人圈在怀里。
秦寻雪没制止他这种类似圈地盘的行为,反而坏心眼地往他怀里靠了些许,惹得这人有些手足无措,这才满意地坐了起来,手抵着他的胸膛,语气调侃:“这话说的可真好听,但我要听的可不是这些。你是什么样的,我自有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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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泽年对秦寻雪直起身子说话有些失落,但他自然知道一切要以秦寻雪的态度为主,倒也没纠结太久,眨眨眼看着秦寻雪,语气无辜:“阿寻这可冤枉我了,我真的就是这么想的。”不过只是添油加醋把自己说得更可怜几分罢了,旁的都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