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寻雪张嘴欲说些什么,却猛地开始了剧烈地咳嗽,撕心裂肺,仿佛要把五脏六腑全给咳出来。她拿起雀枝贴心放在一旁的手帕,捂着嘴咳嗽时很明显地压抑了咳嗽的声音。谢逸脸色一变,他内心闪过无数念头,却还是咬咬牙,正要上前,却见秦寻雪若有所感地抬起手制止了他的动作,缓了缓神后,她攥紧了手上的手帕,没让谢逸看到任何手帕上的痕迹,抬起头,冲着谢逸扬起一个略显苍白的笑,她说:“谢卿见笑了,今日之事谢卿只当做不知便是。”
谢逸沉默地站回了原位,无论他内心有何猜测,面上都像是无事发生地开口:“娘娘,茶水已经沸了,若是茶水冷了,泡茶时的味道便不好了。”
秦寻雪也若无其事地提起那壶滚烫的茶水,放在了一旁,装模作样地粉饰太平:“多谢谢卿提醒。”
两人之间保持着良久的沉默,秦寻雪当着谢逸的面把那条手帕丢进了炭火中,火舌吞没了手帕,谢逸垂眸,什么也没看到。
秦寻雪今日对煮茶有了兴趣,雀枝便特意准备了茶水和上好的茶叶,秦寻雪乐得找点事情做,也没急着同谢逸商议什么事。
谢逸也乐得清闲,暗卫的身体素质比起旁人来说好上不少,如今秦寻雪也并未让他久久站着,不过半刻钟不到,再站一会自然也无碍。
秦寻雪满意地看着自己冲泡出来的茶水,汤色金黄晶莹,她甚是满意。
秦寻雪扬扬下巴:“喝些看看。”
谢逸还未上前,便听得外头一阵喧哗,有人压低声音问话,听不出是谁:“娘娘可是在里头?”
有宫人惶恐的劝话声:“殿下使不得,亭子里还有谢大人,娘娘正在商议正事,殿下莫要擅闯……”
话音未落,正对着秦寻雪的帷幔猛的被人掀起,眉眼艳丽的男子露出一张漂亮带笑的脸,语气满是不在意:“娘娘可是在说正事?娘娘可要怪罪我?”
放在平日里,周泽年向来恪守规矩,秦寻雪给出很多特例,但他自己牢牢地守着那根线,未曾逾越半步。纵然也有几分被秦寻雪纵容出来的肆意妄为,但终究未曾在秦寻雪商议正事时叨扰。如今,如秦寻雪所愿,他已然越过了那根线。
秦寻雪面色不变,纵然有几分苍白,但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秦太后:“荣王说笑了,算不得什么正事,进来说话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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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逸会意颔首,正要退出去,却见周泽年不顾礼教地冲上前,不顾有人在场,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秦太后:“阿寻,我知道了。”
谢逸挑眉,脚步微微一顿,觉得这场面大概是难得一见的,要不要顶着秦太后的压力留下来呢?况且,周泽年竟然能唤秦太后一句“阿寻”?素日里,唯一能唤她“阿寻”的,大抵只有清宁郡主了
秦寻雪冷眼看了谢逸一眼,还没把人用眼神逼出去,便被周泽年亮晶晶的眼神吸引,明明两人还在闹别扭,但鬼使神差的,秦寻雪还是冷着脸问他:“哦?荣王知道了什么?”
周泽年并没有被秦寻雪有几分冷淡的神情吓退,他没有再虚情假意地端着温和的假面,反而露出了几分真实的欢喜和渴望,他看着秦寻雪,语气真挚又温柔:“我不该逼你的。你想要做什么,都是你自己的决定,我自然是没有权力去干涉的。但阿寻,我想要你知道,我是真心希望阿寻能长命百岁,希望阿寻能活得快快乐乐的,不要再为这些破事伤心动脑了。阿寻,阿寻,你听我说,我能看出来你对我比旁人要宽厚几分,所以自然而然生出了几分骄傲,让阿寻不喜了。但阿寻,我不是逼着你做选择,也不是逼着你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