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知道答案的。

但他还是想亲耳听到答案。

路飞会怨吗？想来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心意。。

但他只知道一点，他怨自己。

怨那个无能为力的自己。

怨那个眼睁睁看着哥哥死在自己面前的自己。

怨那个甚至没有勇气把艾斯的尸体抢回来，带回家乡安葬的懦弱的自己。

他会怨卡尔吗？

他不知道。

但，想来应该是不会的。

所以路飞并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啜泣着，宣泄着自己的悲伤。

就算经历了那么多冒险，打败了那么多的敌人，甚至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王下七武海。

但当抛开这些，他依旧是一个不满十九岁的青涩少年，一个普通的孩子。

面对这种事情，他能做的，又有多少呢？

大抵只有哭罢！

“路飞，我想，我们的旅程要停一停了。”

卡尔轻拍着路飞的额头，心中已经暗自做出了决定。

“歇一歇吧。”

“不，卡尔。我不想...不想因为我自己的事情耽误大家。”路飞带着哭腔反驳道，“我可以的，我可是船长，是男子汉，求你了，我..我就哭一会儿。”

“我保证，我就哭一会儿，明天绝对不会影响大家的。”

“我们会去鱼人岛，去新世界、去拉夫德鲁、去世界的尽头、帮你结束这个该死的时代、帮娜美画下全世界的海图、帮索隆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帮乌索普成为伟大的海上战士、带山治找到那片传说中的海、帮乔巴成为治愈世界的万能药、帮罗宾揭露世界的真相、让弗兰奇看着阳光号和我们一起抵达世界的尽头，还有带布鲁克回去见拉布。”

“卡尔，相信我，我会做到这一切的...我发誓..我一定会做到这一切的！”

“只要...只要再让我哭一会儿就好，就一会儿...”

“唉~~”

卡尔发出一声叹息，心脏仿佛被攥住了一样，脸上满是心疼。

“路飞，说了这么多。你是不是忘了一个人。”

“你自己呢？”

“你忘了自己的梦想了吗？”

听到这话，路飞的哭声小了很多。

或许，就连他自己也开始怀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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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梦想，那个成为海贼王的梦想，还是他的梦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