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她神色平静地将口红收进储物盒，又若无其事地望向窗外时，他的心中竟然涌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这与他原本预想的姜沉甯会大发雷霆或者质问他的场景完全不同，她的平静和无所谓让他有些意外，同时也让他感到了一丝失落。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也许是习惯了姜沉甯在这段婚姻中的存在，也许是内心深处对她有着一些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情感。

但顾景深很快就打消了这些念头，在合约婚姻的框架下，他们都有着各自的目的和利益，感情是最不应该出现的东西。

车子继续行驶着，车内的气氛依旧沉闷。

顾景深打破了沉默，语气平淡地说道：“那支口红，可能是秘书上次坐我车时落下的，我会找机会还给她。”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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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又偷偷看了一眼姜沉甯，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些情绪的波动，但她依旧面无表情，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顾景深微微皱了皱眉，心中有些无奈。

他本以为姜沉甯会有所反应，哪怕是生气也好，至少说明她还在意这段婚姻，在意他。

可现在她的冷漠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种僵局，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内心深处那一丝微妙的情感变化。

姜沉甯默默把口红放进储物盒后，懒懒靠在座椅上，身体微微后仰，呈现出一种放松而又冷漠的姿态。

她神色平静，那双潋滟桃花眼里，更是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既没有愤怒的火花燃烧，也没有悲伤的泪水涌动。

自从那场交易开始的第一天起，姜沉甯便早已预见到了今天这般局面的到来。

对于这一切，她心中早已有数，因此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她并未感到丝毫的惊讶或者意外。

所有的发展都在她的意料之内，正因为如此，她那颗心才能保持如此超乎寻常的平静。

毕竟，那个被她深埋心底的白月光已然归来，而顾景深也毫不费力地寻得了新的替身。

回想起她与顾景深之间那段本就建立在冰冷交易之上的婚姻，如今看来，似乎已经失去了继续维持下去的理由和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