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云韶的方向相反，云淮去了右边。

苏玖妍没有跟着两人一起，而是走到了木桌旁。

伸手，挪开油灯，拿起那张泛黄的纸。

上面写着几句话，字体呈现暗红色，不是用墨写出来的。

苏玖妍将纸放到鼻下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传入鼻腔。

哪怕时隔多年，苏玖妍也能确定纸上的字是用血写的。

看着那熟悉的字体，苏玖妍无奈的笑了笑。

“师父啊！你真是……”

苏玖妍停顿了一下，叹了一声，“让我怎么说才好。”

没错，她认出了字迹，是白晗的。

也就是说，白晗当初用血写下了几句话。

磨墨过于麻烦，白晗可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对她来说，不如用血来的方便，也更加有诚意。

不过，此事白晗并未告诉苏玖妍。

白晗到底写了什么？

不问自取视为偷，但事态紧急，此术于我有益，可救我性命。

今日自取，留下姓名。

他日可拿此凭证，我定以命相报。

白晗留。

苏玖妍来回看了好几遍，眼眶渐渐湿润。

也只有这样的师父，才能教出苏玖妍那样好的人。

稳了稳心神，苏玖妍将纸放回了原位。

转身，走向最近的一个书架。

苏玖妍记得白晗提了一句，是从哪里找到的秘籍。

果然，白晗将秘籍放回了原位，苏玖妍一眼就看到了。

虽说此处书籍无数，可都是医书，唯独那一本是秘籍，很是显眼。

苏玖妍没有犹豫，一页页的翻看，看得非常仔细。

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正是白晗教给苏玖妍的那种功法。

改变苏玖妍一生的是白晗，是眼前这本秘籍。

当初白晗心软，接受了临终托孤，后又因为秘籍，苏玖妍得以存活。

而这本秘籍是药王研究出来的，为了救自己的妻子。

尽管药王谷覆灭，秘籍藏于深山，无人可知，但兜兜转转依旧救下了药王的后裔。

冥冥中自有天意，一切早有安排。

苏玖妍什么也没说，合上秘籍，重新放了回去。

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前方，眼神平静无波。

当猜想被证实，事实摆在眼前，苏玖妍出乎意料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