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你谁啊,摆这么大的架子。
赵厶真想给他两个大逼兜。
县丞倒是会来事,赶紧拦在前面,屏退堂上所有不相干的人,只留下典韦。在他眼里,这是个煞星,避之而不及,他可不敢有丝毫非分之想。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事已至此,赵厶也不做他想,只想弄明白这件事。
县丞却故做神秘,卖了个关子,反问道:“只问府君一件事,当官所为何事?”
“嗯?”赵厶本来就不爽,你还故意挑逗他,这不是找死吗。
县丞冷不丁见赵厶眼睛一眯,面色一板,隐约暗藏杀气,心知不好,赶紧摆正身子,敛容危坐,再也不敢瞎扯淡。
随后清清嗓子,一五一十娓娓道来:“自朝廷卖官以来,凡官吏之属无不有价,可是富饶之地和偏僻之乡,亦或人口稀稠各有不同,故而时价多有差异。加之任期长短又各不相同,多则三年,少则一年,更甚者三五个月就得走人。试问,买官之花费谁肯付之东流?”
“嗯。”此话有理,赵厶表示认同。给他个眼神,让他继续往下说。
县丞善于察言观色,见赵厶神态稍有缓和,心头一喜,当即振奋精神,又变得神采飞扬起来,掰着手指头继续解释说:“譬如本县,不富不穷,算是个中庸之地,而县令秩四百石,倘或买,就值四百万钱。”
哦吼!
这么值钱。
赵厶吃了一惊。
“假如在此地任职三年,爱民如子又能如何?宵衣旰食又能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一贫如洗,空负清官之名。离开此地,又有几人认得?”显然县丞做不了清官,他这番话就有问题,明显对清官有意见啊。
“话不能这么说,做官之人,有为名者,有为利者,不能一概而论。”赵厶显然持反对意见。
那是当然,不是赵厶自夸,他就不爱钱,只图名。
县丞不置可否,却不露声色的恭维了一句:“似府君这等年少有为、文武双全之辈,久历沙场,军功显赫,自然不用花费分文亦能平步青云,我等小吏望尘莫及。”
“嗯!”这话听着舒心,赵厶又情不自禁自傲起来。
仔细想想,赵厶能当上中山太守,肯定是黄甫嵩的功劳。不枉当年跟他打黄巾,平西凉,如今受他保举,拿个一官半职,也在情理之中。满朝上下,赵厶也就服黄甫嵩一人而已。
“闲话少说,赶紧说正事。”好汉不提当年勇,赵厶回过味来,赶紧回到正题。过去的事不提也罢,还是眼前的事更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