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笑的还是县丞,这家伙只顾拱火,还没发现赵厶已经铁青了脸,还在那兴致勃勃的火上浇油:“可依王善人之言,先杖责李二,再做计较。”
“等等,你说啥。”这下赵厶终于忍不住了,难道这么明目张胆的屈打成招吗?
县丞这才意识到情况有变,形势不妙,吓得赶紧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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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厶却不依不饶,直勾勾盯着他,一字一顿问道:“你说啥?”
县丞看他仿佛吞人的架势,哪敢回话。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赵厶是真生气了。
“我……我……我没说啥啊。”县丞吓得冷汗直冒,苦笑着脸,支吾着不敢多说一个字。
赵厶也不想多跟县丞纠缠下去,没什么意义啊,纯粹浪费口舌而已。所以他直接扭头盯住了王善人,冷冷说道:“你也跪下说话。”
原告也跪着说话,从未有先例啊。
王善人哪受过这个屈辱,憋得满脸通红,但就是不跪。赵厶见他不给面子,随即给典韦使个眼色。典韦会意,把手中双戟朝地上一砸,登时砸出一个大坑。这可把王善人和县丞以及一众衙役吓坏了,浑身哆嗦,差点吓出屎尿来。
“跪下!”典韦冷哼一声。王善人见他仿佛凶神恶煞一般,再也把持不住,双腿一软,扑通瘫倒在地,浑身抖如筛糠。
“就这?还敢我顶嘴,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赵厶看着王善人那个怂样,心里顿时又舒坦了。
等他二人都跪好了,这才开始审理此事。一番问询下来,赵厶终于明白了事情原委,很明显,这个王善人确实不是个善茬。
原来之前京师洛阳发生大火,烧毁了南宫,为了修复宫室,灵帝下令增收亩税十钱,结果到了这无极县,却成了增收亩税三十钱。而到了王善人这,更狠,五十钱。难怪李二交不起。
“他妈的,还有没有天理了。”赵厶气得火光直冒,当场就要发彪。恨不得当场就要王善人把多收的亩税钱给李二退回去。
“府君少安毋躁。”这个时候县丞还敢说话,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可嘉。
赵厶本不想理他,奈何县丞却铁了心要把话说完。没奈何,那就让他说吧。县丞却再次附耳过来,悄声说了一通道理,赵厶听后,满脸不可思议:“还有这事?”
“呵呵!真是开了眼了。”赵厶怒极反笑。
这下好了,注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