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酒醒,郭典见胸前一片血迹,惊得心肝乱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赵大宝顿时幸灾乐祸起来。
他自然知道郭典喝酒太多喝断了片,已经记不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了,所以趁机忽悠他,又添枝加叶把经过说了一遍,唬得郭典肝胆俱裂,一屁股瘫坐在地上,颤抖着声音问赵大宝:“此事当真?”
见他如此不济,赵大宝感到好笑,却不紧不慢地告诉他:“使者的尸首应该还在城外,太守一看便知。”
人证物证齐全,郭典就是想赖也赖不掉,想及此,登时心如死灰,吓得浑身抖如筛糠,这可是死罪,他能不害怕吗?
大好的前途,可就这么断送了啊。
而赵大宝见奸计得逞,暗笑不已,便好言安慰他:“事已至此,多想已是无用,只安静坐守巨鹿郡可也,某当助郭太守一臂之力。”
郭典泣声问赵大宝:“如何不拦着我呢。”
“只怪我力气不及太守,根本拦不住啊。”赵大宝装出一脸痛惜的样子,表演的相当到位,跟真的一样。
“哎,都怪喝酒误事啊。”郭典叹息一声,想死的心都有了。
现在知道喝酒误事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喝这么多了。
“古人言先发制人,后发受制于人,惟今之计,可先行一步,上奏朝廷,自述功绩。”赵大宝见郭典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吧唧,有些心疼他,因此给他出个主意,让他保全性命。
“杀了使者,已是死罪,如何敢居功。”郭典满脸不悦,怔怔的看着赵大宝,似乎有点责备他不知好歹,尽说些风凉话。
赵大宝微微一笑,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好心劝他:“郭太守听我一言,如果不这么做,恐怕不能取信于朝廷,此乃自取其祸也。”
“此话怎讲?”果然,郭典跟赵大宝一个德性,只要事关性命的事,都特别上心。
“山贼出没,太守若不能出兵御敌,致百姓惨遭荼毒,亦是罪过;眼下太守击退山贼保全瘿陶有功,而夏侯兰出兵相助,亦是有功于社稷,何谓无功?有功则赏,何所疑乎?”赵大宝真是胆大包天,这是明目张胆的薅朝廷的羊毛啊。
“若朝廷问及使者之事,该如何回话。”郭典见赵大宝头脑清醒,分析的头头是道,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不自觉的又掉进他的坑里去了。
这是把赵大宝当成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了吗?
这个郭典,也太单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