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郭典不想走。
何止是郭典,换谁也不想走啊,整个冀州都沾了皇甫嵩的光了,只是免除赋税这一项,就能让冀州所有的大小州郡之官睡个安稳觉,不仅如此,恐怕做梦都得笑醒。
这是为什么呢?
这不废话吗?
眼下冀州百废待兴,都需要钱粮供应,冀州什么都没有,那不得从其他州郡调度吗?
俗话说雁过拔毛,肉过留油,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该怎么做吧;而且,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简简单单招纳流民、安抚百姓岂不是就能获得政绩吗?
名利双收,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你看,别人都是可劲儿往皇宫里送钱,而冀州却一枝独秀,不仅不用交钱粮,还能偷偷摸摸养肥自己的腰包,有这好事,郭典怎么可能舍得离开这里呢。
而且眼下迁任可不是白迁的,可是明文规定要交钱的,交那么多钱,他郭典往哪里去搞,也怨不得他要郁闷了。
可是赵大宝的关注点明显跟他不同,悄悄问他一句:“你的意思是,使者还在城中?”
他这是要打什么坏主意吗?
“正是。”郭典心情郁闷,不想多说话,只顾着闷头喝酒,也没仔细体会赵大宝的意思。
赵大宝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却不露声色,笑着安慰他:“今日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来,喝酒,今天不提伤心事。”
“好,今晚不醉不归。”郭典也来了兴致。
这就上当了啊,这个赵大忽悠,真是防不胜防啊。
郭典不知是计,还把赵大宝当成了亲近之人,所以敞开胸怀喝得不亦乐乎,而赵大宝却耍了滑头,几乎滴酒未沾,片刻功夫就把郭典灌得头晕脑涨,神魂颠倒,说话都不利落了。
这时赵大宝趁机屏退左右众人,独留他二人在房内,又暗中吩咐典韦:“守住房门,谁都不许靠近。”
“喏!”典韦也不多问,转身出去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