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场大乱斗,那么多死人处理起来,瞒得滴水不漏。
凤药心里一动,似是想到什么。
方才她不敢使唤小太监,专门让自己的心腹明玉,如今尚书司主事,跑了一趟,就为保密。
别把话传到皇上耳朵里。
小桂子此时若想来,马上就能脱身过来。
他给推到午正时分。
可能不好办。
“要不你先回东监御司,问问特使最近司里有没有事?处理过公务,我们晚间再会。”
……
玉郎没别的办法,给皇上请安等足一个时辰,里头大臣都散了,才传了他进去。
只说他此次差事做得好,消息传得也及时。
皇上看起来有些疲惫,心情却不错,说了几句便挥手让他出去。
待他走到大门处,皇上叫住他又问了一句,“金爱卿,除了东监御司,你还想去哪个衙门当差?”
金玉郎莫名其妙,以他侍人的身份,能做什么?
文、武,都容不下他啊。
“算了你先去吧。”李瑕摆摆手,眼睛盯在折子上。
李瑕头一夜一眼未合。
小桂子带人清场时,万承吉哀嚎着要见皇上。
他惨叫声巨响。如他所愿,皇上踱着步子,闲散走到他身前。
用脚尖轻轻踢他一下,“万承吉,朕以为你聪明,没想到你糊涂。”
“万岁,我愿为您效劳,我知错了,这都是命,我生下来就注定是王家埋在宫里的一个棋子,万王两家合作已久,连万千云也是双面细作。我现在想清了,我只忠于皇上。”
他终于想明白,可是也晚了。
他还不到二十,什么错都可以犯,都有机会改正。
唯独站错了队不能悔改。
李瑕突然来了恶趣味,他左右看看,一个活物也没有,月黑风高当下只有他和他。
皇上蹲下身轻轻说,“你不是说要匡扶李家血脉吗?说朕来路野,是矫旨做的皇帝?”
“这事你不糊涂,都说中了,朕就是假借圣旨坐上了皇位。”
他笑嘻嘻瞧着躺在地上,如一条肮脏的流浪狗似的万承吉。
万承吉顿了一下,终于哭出声。
“论手段,你终是不敌金玉郎,亏朕看上你,真是看走了眼,要你去分金玉郎的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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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只脚踏在万承吉胸口,“你们都是朕的走狗,可是你,咬不到人,是个废物。”
他脚下一用力,万承吉断掉的肋骨刺入胸腔,剧痛之下昏了过去。
“徐桂锦,小桂子!这儿还有个喘气儿的。”李瑕用愉悦的声音呼唤贴身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