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转身撞上鸿蒙，他手中抓着刚才射冷箭之人。

鸿蒙多问了一嘴：“还有什么意思？”

张檐看了一眼鸿蒙正经的模样，摇了摇头：“跟你说也没用，我还是去备点晚膳，给老大哄妻用。”

越钦整理完去栖乐的房间时，看着一旁练字的人，开口：“世子妃，吃点东西，再写？”

栖乐只是在练字静神，但脑海一直在回想刚才命悬一刻的画面，此刻见着人，倒是彻底冷静下来：“林间的人可有抓到？”

越钦揭开食盒，将里头的碟子拿出来：“嗯，掌握了他们自杀的路数，留下了一个活口。”

见栖乐不语，他又称赞：“你的剑术跟老阙一样好。”

说起剑术，其实在倩山，她的主要精力在文，不在武。

而是后来住在月临绮山时，武术不行，不足以抵抗野兽，以及突然而至的人。

栖乐掩盖关键部分，含糊道：“老——，师父在时，我没有好好练，后来发觉武艺之重要，才勤奋练的。”

看样子是在月临谋生时，才学的。

越钦抿了抿唇，郑重其事道：“刚才多谢你。”

栖乐心中已没有恼怒，各种人情往来开始掂量得清清楚楚：“谢字最是无用，今日我救了星纪一命，想来可以抵之前欠的人情。”

她端起一碗莲子粥，抬眸看着越钦：”星纪，我们现在两不相欠了。”

两不相欠，救命之恩确实抵消得过。

本该高兴才对，越钦心中似是空了一块，双眸注视着她，面上看不出情绪：“自然。”

栖乐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应下，于是又进入正事：“那星纪抓紧审问刺客，我们早日将韵山的事情解决，大家都皆大欢喜。”

看着她一心奔在她原本的事情上，越钦忍不住好奇：“世子妃，你有没有想过黑云劫簿上的人，都除掉之后，你要做什么？”

栖乐放下碗，拿锦帕擦了擦嘴，迎上越钦的目光，说得很随意：“想那么长远做什么，说不定我会殉道？”

“不许说丧气话。”越钦稳了稳心神：“我会让你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