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陆子成及时出现,且与她的血型吻合,得以救了她一条小命。只是他因失血过多,身子虚弱得如秋风落叶,面容煞白如纸。
从手术室出来,他差点没站稳。医生嘱咐他在外稍坐等待,观察无恙后方能离去。偏偏陆子成素来不听劝告,得知薄伊脱险后便强撑着衰弱的身体逃离,无人能阻挡。
萧逸轩无法阻止,只好陪伴左右,免得万一出事,别说他这特助日子难熬,公司也必定会乱成一片。“陆总,要去哪儿?我替您驾车吧。”
“回去。”仅此两句,陆子成拉开副驾驶车门,倚坐着,一手抵住前额,昏昏欲睡,眼睛仿佛难以开启。
陆子成没抗拒驾驶之事,萧逸轩才略微释怀,恭敬应声道:“是,立刻送您回家。”
待他们回到家,已是晨光熹微,一夜就此虚度。萧逸轩欲扶他上楼,陆子成婉拒:“不必,仅是输了些血,还未虚弱至此。”
“可是……”
“无须‘可是’。”陆子成固执己见,让萧逸轩哪里敢再多嘴,“那请陆总您小心些。”
陆子成未作回应,径直登上楼去。
卧室的门启,宋珊珊惊醒,“子成哥哥,你回来啦。”随即,她一脸骇然:“子成哥哥,昨晚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糟?”
“我怎觉你要倒下,需不去医院?”宋珊珊焦急问道。
面对她的惶恐,陆子成却不理不问,只是直挺挺地坐在床沿,“珊珊,我有话想与你说。”
过了两天,薄伊才从梦境中睁开了眼睛,可未曾想,最先映入眼帘的还是陆子成。他与宋珊珊就像附骨之疽,始终挥之不去。薄伊略感不悦地皱了皱眉,面对不期之人,烦躁难免涌上心头。
“可以动吗?”男人的身影挡住了光线,她无法看清他的脸色,唯有那手里的文件格外刺眼,“能动就签了吧。”
几个斗大的字清晰可见:【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