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窗之内并不平静,十几人挤在狭小潮湿地铺,空气弥漫着霉臭,还混杂着众人体味刺鼻的熏人气息。
薄梨最后两颊肿如苹果,失去痛觉。有人终是无法容忍,一脚将她踹倒在地,“混蛋,我说话你听不见?”
全身痛,极度的痛,但薄梨默默爬起,一声不吭。
“滚,去刷茅厕!”
声音令薄梨头痛欲裂,几不可闻,于是她静默不动。
“哑巴了吗?”
薄梨依然不回应,对方没见过如此不听话的,立刻怒火上涌,“各位姐妹,帮我教教她,打到她乖乖听话为止!”
无数拳头击在身上,薄梨挣扎抵抗,本能的挥拳,“滚,你们干嘛,滚!”
可势单力薄,加上遍体鳞伤,如何抗衡这些人?
她们在牢里久了,平日改造干了不少体力活,手上劲道惊人。薄梨反抗越激烈,受到的惩罚越多。
那些人究竟单纯看不惯她,还是背后有人操纵,出手之狠,把薄梨打趴,她没了还手之力,只好放弃抵抗。
打吧打吧,就这样吧。她活着,也只是带给亲人心痛,身边亲人也会受她连累。或许死才最好,她解脱了,大家也都解脱了。
直到最后,她们似乎打累,终于停下。薄梨像被抛弃在岸上的鱼,疼痛导致肌肉痉挛,只能大口呼吸以求生存。
“别想被打,快去刷厕所!”
连爬都艰难的薄梨,在为首之人的眼神暗示下,被人硬拉到马桶边,强迫她的手去清洗。
恶臭刺鼻,她忍不住呕吐,而这动作却引来了更为残忍的攻击,让她昏迷不醒。
就算这般虐待她,仍不甘心。有人提了水枪朝她喷冷水,她冷得哆嗦,迫使她清醒,迎接她的便是炼狱般的日子。
入夜,她们施虐得尽兴,就用绳子拴住她在马桶旁,还不让她睡觉,声称一但她敢睡,就会当场取她性命。
两日粒米未进的薄梨,又遭到惨无人道的待遇。深夜胃部重似千斤,像是腐蚀出空洞,衣物也被冷湿浸透,令她颤抖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