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成面色沉重,“她住院了。”
“是她想喝,所以我专门过来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掌柜连忙将打包好的豆浆交给陆子成。
“多少钱?”
“还用得着付钱吗,老客户啦。”老板朝他挥手,“快回去吧,别让凉了就没那么好喝。”
本来豆浆价格低廉,加之陆子成为了赶时间便没过多客气,“谢谢,走了。”
他把豆浆放入保温壶,匆匆返回医院。恰好撞见从苗薏病床边出来的两个护士,正在本楼层前台抱怨,“天呐,从没见过这种情况。”
“说的就是病房里那位苗薏,真是个奇怪的姑娘。”
听见苗薏这个名字,陆子成下意识停下脚步,护士们的抱怨还在持续,“是啊,谁会好好的假装癌症?”
那个开口的护工正要应答,突地浑身一凛,仿佛有寒风掠过。“怎么这么阴森?”
她抬起眼帘,顷刻间面色煞白。
刚刚她们聊得入迷,根本没察觉到酒吧台前不知何时多了一张陌生的面孔。
他静静地立在那里,保温罐握在手里,目光阴翳地审视她们,如同冷冽的冬夜将人紧紧围困,空气似乎都在这一刻结成了冰霜。
看上去可怕极了,一抬头的眼神更似能让人灵魂颤抖,“谁……你们再说谁伪造病症来着?”
护工们浑身颤栗,“我不明白你在讲些什么,什么装病,或许是您听错了,先生。”
陆子成宁愿真是自己耳误,但这般清晰的听力竟让人无可逃避。
“啪啪!”
厚重的手掌狠敲在了吧台上,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都不肯说吗?不想做就趁早滚!”
有个年纪尚小的护工被吓得直哭,“呜呜,是薄姑娘,她自称患病,跟我们没有关系啊。”
其余护工见状,也只得纷纷坦白附和道,“对对对,我们之前并不知情,求您别开除我们,我们无辜。”
“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这事儿只有赵主任心里有数,找赵主任去,是他们串通好了,不然怎能造假呢?”
“我们也不敢违背,我们只是一介护工,早前知道了也没胆儿说。”
男子周围弥漫着深沉的暮色,双眼如墨,深不可测,令人极度畏惧。
护工们慌乱抱作一团,止不住地哆嗦。正要开口,却瞥见男子蓦地转身,朝赵主任的门诊疾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