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的，一般同一棵植物上不会诞生两只妖灵。”

“是的，也多亏了师长们对我的帮助，为我提供了最好的灵田，各类书籍都随意借给我看……姐姐，你知道吗，其实我觉得移接到斑桢树上的若兰树就像菟丝花一样，是吸取其他植物上的养分成活的，但这样病态的关系，若兰树和斑桢树竟然同时出现了妖灵虫的茧，师傅说他也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当时整个灵院都惊动了。”

姜南城有些忧愁，“我希望诞生出来的两只妖灵不要是畸形的，即使资质天赋差一点也没有关系。”

姜苒思忖半刻，道，“我不见得若兰树和斑桢树的关系是寄生与被寄生的关系。”

姜南城眼神微微一亮，抬头看着她。

“你还记得你当初进入灵院的那张测试卷上关于若兰树的试题你是怎么答吗？”

姜南城想了一下，“我当初就在上面提出了接木的想法……为什么不可以把根茎细的小麦插到根茎粗的小麦上，让粗根小麦给细根小麦养果子……一对邻居家阴差阳错地认错孩子，互相把孩子养大了，我想植物不比人聪明，说不定发现不了自己的‘孩子’被掉包了，稀里糊涂地就长到一块去了……”

姜苒微微一笑，“说不定就是这样呢，斑桢树把若兰的枝丫当做了自己的枝丫，自己给自己提供营养，何来的衰弱一说，若兰枝丫把自己当作斑桢树的孩子，又何必像菟丝花一样，伤害养育它的大树……我觉得比起寄生和被寄生的关系，我反而觉得他们更类似于共生。”

“寄生、共生……”姜南城喃喃两句，这两个新概念让他醍醐灌顶，脑海中充满了各种想法，“天啊，姐姐，这次我找你找对了！如果姐姐你想当个妖灵师，你一定会是天底下最优秀的妖灵师。”

灵院很多人都夸他聪明有想法，但他从未自满骄傲过，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姐姐更优秀。

姜苒也不过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面对姜南城夸奖倒是很平静。

这让姜南城更加坚信，自己不能因为成为了元长老的弟子而沾沾自喜，一定要脚踏实地了。

“你之前说要尝试在不同的植物上实验接木之树，怎么样？”姜苒好奇地问道。

姜南城道，“有些成功了，有些失败了，我想失败的原因，要么是我操刀的手法太粗糙了，让植物受了伤却没能好好治愈，要么可能就是接木的两种植物的属性有些不匹配……”

这才两年的时间，姜南城要兼顾学院导师教给他的知识以及修炼，但仍能总结出有关嫁接的这么多的结论，他确实是个植物学天才了。

聊了很久，零食和甜点不知不觉地都被吃完了，空气不知不觉的静谧了下来。

姜南城抬眼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姜苒，欲言又止。

姜苒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你想说什么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