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容看着杜氏的背影,眸底涣散,整个人虚软了下来,硬生生的将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三四日闭门不出,不吃不喝,连孩子也不肯见。
几日之前·宋府
“你有心事?”
裴嘉然哄睡了孩子,端着杯安神茶去了书房,这几年她和宋淮说不上两心相通,却也是举案齐眉,何况孩子都有了,又没什么天崩地裂的事发生,还能和离不成?
宋淮上前两步接过她手里的托盘,习惯性的把她圈入怀中,搂着她的手越来越紧,喉头滚动了几次,才犹豫道:“我、我想去南境,可以吗?”
“南境?”裴嘉然抬头看着宋淮,忽然这一幕就和那时的他重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我没决定好,我想与你商议之后再说。”
“与我商议?”
裴嘉然吃惊的看着宋淮,动了动唇,她从未想着有朝一日能从宋淮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一时间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什么。
却又有一丝隐隐的欣慰。
“嗯,我想去南境,但却不想你我之间重蹈覆辙,而且,”宋淮急忙从抽屉里抽出一张密函,展开在裴嘉然面前,“大哥染了时疫,很是危急,如今清醒的时候不多了,我想……”
“那你还磨蹭什么?还不快去!”裴嘉然拿着密函,手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