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序又在南夏待了一些时日,一方面想等砂蚺的动静,另一方面也想看看扶隐是如何治理一个国家。
两人就后者进行了探讨。
扶隐背靠在窗边,阳光把他棱角分明的面庞分割成阴暗两面,他也头疼接下来繁重的政务,说出的话却平铺直叙,“你知道,我对治理国家并不精通,目下很像你之前说过的一句话——赶鸭子上架。”
沈怀序在宫里待得无聊得紧,和扶隐两人相处时怎么舒服怎么来,她坐没坐相地靠在美人榻上,翘着二郎腿,手上折扇扇得起劲。
嘴上绞尽脑汁地夸他:“你学习能力还不赖,之前还看过不少史书,应当没什么问题,再说了,贺家对你忠心耿耿,埋下的暗线几乎为你铺好了路,江湖上还有仇家,你怕什么?”
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她哼笑一声,“若不是出事之前危云珏的行为古怪,我都怀疑危云珏的死是这两家动的手。”
她去过一次仇家,除了收回机械飞虫,也是为了打探些消息,可惜没探听到多少内容,只知那个惹了她的仇家家主提起鹤吟时态度毕恭毕敬。
明明连鹤吟的面都没见过,却像中了邪似的。
不仅如此,她近来还发现一件事,危云珏出事后,信仰鹤神之人似乎比她想象中要多不少,一时之间竟显得巫家势微。
扶隐沉默片刻,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沈怀序睨他一眼,装傻道:“我能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又转移话题,漫不经心道:“我算是发现了,自从遇上那个小皇帝,你的秘密越来越多了。”
扶隐站直身体,迈开长腿朝沈怀序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解释:“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不过不是现在。”
沈怀序坐起身,收起折扇,笑意盈盈道:“你想什么时候说都可以,其实我还挺开心的,人活于世,是要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的,不单单是为了某人而活,而是为自己而活。你能兼顾自身,看起来才像个活生生的融入人类世界的飞垣。”
扶隐一愣,“你不生气?”
“为何生气?”沈怀序反问。
扶隐声音一滞,不知道该怎么说。明明他听前朝那些老头讲夫妻关系不和睦的原因时,其中一个大忌就是有所隐瞒。
瞒着在外吃酒、瞒着纳外室、瞒着去烟花之地······这些事他虽不屑,却从中提炼出一个道理——坦诚才能促进和睦。
他和沈怀序怎么反着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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