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的效率实在是快,在她醒来后不久便带着查来的消向她禀报。
“小姐,京城的青楼妓院内的确有个姓樊的妈妈,就在绿腰阁,这位妈妈手下的姑娘个顶个的出挑,绿腰阁在京城内也是有名的销金窟。
至于这位白云寺的住持,据说他之前只是个游僧,行至白云寺时,得白云寺前住持的赏识,收做关门弟子,才接任了白云寺住持。属下并未查出他和上官翊有何牵扯。”
沈怀序陷入沉思,一时没有接话,良久之后才抬头问道:“白云寺后边的那处别院对外是如何说的?”
“白云寺前住持在未出家前据说十分富有,那一处山间别院正是这位前住持最爱住的地方,也不知是不是久被白云寺的佛香侵染,最终皈依了佛门。前住持死后,他的子孙把那一处山间别院当做香油钱,添给了白云寺。每当现任住持闭关之时,都会去别院。”
沈怀序眼珠一转,吩咐道:“你找人去上官翊从前待过的寺庙转一转,问问白云寺现任住持还是游僧时有没有去过那里。”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别院现在成了上官翊的地盘。
她面色微冷,这现任住持不可能不知道幽壑内藏着的秘密。知情不报便也罢了,怕的是同流合污。
待霜降离开,沈怀序命小满备马,换上一身骑装,拿起昨日镇远侯府二少夫人舒蕴送来的请帖,出了宣平侯府。
从她察觉事涉上官翊后,她就想着见舒蕴一面,内宅妇人轻易见不得,更何况两家不和早已摆在明面上,沈怀序只得从舒蕴的夫君,上官二公子身上下手。
所幸这人平日有几个惯常的去处,没费多少功夫便寻到了人。
一路骑着马,沈怀序慢悠悠,大大咧咧地来到镇远侯府门外,向门房递上拜帖。
门房接连看了她好几眼,脸色像吃了只苍蝇一样难看。
他微微仰起下巴,即便尽力掩饰,眼底的不屑依旧流露了出来,“不瞒县主,我家主子有令,若非镇远侯夫人下得请帖,携帖前来的人一律不予招待。”
“哦。”沈怀序点点头,“劳烦通报上官二夫人一声。”
门房不动,面无表情道:“县主难不成听不懂小的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