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榕儿善弹琵琶,每日上午都会练习,中午小憩一会儿,下午看看书写写字或是做做女红,都是些很平常的事,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忙活了一天,最后竟也没搜集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沈怀序心里有些挫败。
第二日一大早,她跟沈溯说想和他一起吃潘凤楼的玉露团。
以前每回都是沈溯在回家路上命立冬选些沈怀序爱吃的带回去,这样的要求还是第一次,沈溯想都没想便应下了。
下午临近出门,沈怀序忽地发现扶隐这两日都没出声。
不在济世堂时,她很少查看空间,这两日为着花榕儿的事,她忙的很,现在想想,又感觉耳边太清净了,才发现是扶隐太过安静。
她闭眼找到扶隐,这人躺在医药空间里,双眼紧闭,脸色白到透明,额间渗出些许虚汗。
【扶隐,你怎么了?快醒醒!】
接连叫了几声,人依旧没有醒来,反而神情愈发痛苦。
沈怀序当机立断,一边往内室走去一边说:“晚些再出门,你们先出去,我不唤你们不许进来。”
丫鬟们早已习惯沈怀序时不时的奇怪要求,什么都没说便躬身退出门外。
内室,沈怀序把扶隐安置在自己的床上,皱眉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脸,不一会儿,扶隐清醒过来。
他墨绿色的瞳孔先是虚虚看着虚空,半晌后才定格在沈怀序的脸上。
“你怎么了?”
扶隐轻轻闭了下眼睛,又很快睁开,身形消失在沈怀序面前。
沈怀序一愣,忽而听见扶隐的声音,“我在监视花榕儿。”
“这两日都在监视?”沈怀序眉头狠狠皱起,“你不是说精神力过度使用会耗竭吗?”
空间里,扶隐面色平静,若非双手还在微微发抖,旁人压根看不出他在忍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