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湛的理智似乎被姜怀序清脆的声音喊回来一些,只是这个时候,他最不想看见的除了万氏就是姜怀序,因此只压抑着怒气收回了手,看都未看姜怀序一眼。
“屋子里只我们三人,我便直言不讳了。”
屋子里的下人在万氏发话后,察觉到不对劲就鱼贯走了出去。
姜怀序上前一步,对方老爷小声说:“方老爷总该为以后着想才是,想必赶出去的您也不想再收回来,如今的局面难免引得外人猜疑,方夫人也是为您着想才会如此着急,你们二人早日诞下子嗣,诸多谣言也能早日不攻自破。方老爷还请细细斟酌,莫要当局者迷才是。”
“小大夫这番话说的不错,家里的事在外我已尽力遮掩,难保以后有哪个嘴上不把门的把事情捅了出去,到那时才该是老爷为难的时候。”
脸上的疲累一闪而逝,万氏也不想激怒方湛,可每回看见他发火,总也忍不住针锋相对。
方湛半晌没有言语,只垂眸静静看着某处,就在姜怀序以为他没听进去的时候,他出了声:“你当真确定能治好?”
“不确定。”姜怀序回答的飞快。
一瞬间,怒意又爬上了方湛的脸庞。
姜怀序继续说:“我还没看呢,您让我先下个保证,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
“······”被堵得没话说,方湛只得道,“把乔大夫找来,找他来为我诊治。”
一看到手的鸭子要飞,姜怀序想着不育这个病症自己从前还未看过,连忙笑着说:“方老爷,我这人年纪虽小,知道的却不少,乔大夫是我的前辈,治过的人多过我许多,经验足,不如让我们二人一起为您诊治如何?”
方湛见姜怀序服了软,一直堵得不行的心忽地畅快了几分,他没什么表情地佯装思索了会儿,“姜小大夫如此有底气,甚好。”
后对万氏说:“夫人把乔大夫也请来吧。”
万氏去吩咐下人,姜怀序就先对着方湛望闻问切一番,问完,方湛的面无表情再也维持不下去,颇有些狼狈地说道:“都是些什么话,你也问得出口?!”
姜怀序摸完脉才理直气壮地说:“有什么问不出口的?我是大夫,问得都是有用的,大夫问什么病人如实说,于人于己都省却许多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