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帮在沿海横行多年,烧杀抢掠、大肆敛财,可你们却从未围剿过碧海帮、任由他的势力逐步扩大,这让我如何敢信你们?”
见景奕行摊牌,杨树安也正了神色。
“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我可以指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对不起朝廷、对不起官家。
我的确知道碧海帮的恶行,但是剿灭海盗不是我的职责和任务,没有朝廷和官家命令,我不能擅自做主。”
景奕行并没有被杨树安几句花言巧语迷惑。
“话虽如此,可你身在温州多年却从未向朝廷提及过碧海帮为非作恶一事,这又如何解释?”
“是,这是我失职,我已向太后递了密折自呈过错。”
景奕行并不相信杨树安,但就算杨树安真被碧海帮收买,也轮不到景奕行这个正七品官员定一个从二品官员的罪。
“你这次带兵来蛇蟠岛是何意?”
“我听闻你在蛇蟠岛遇险才特意带兵赶了过来。来到岛上后才知道蛇蟠岛竟然是碧海帮的老巢。
我之前真的以为鹿城与洞头相交之处的碧海帮才是碧海帮的总部,否则我也不会故意糊弄你。”
“现在你知道蛇蟠岛是碧海帮的老巢,你有什么打算?”
“我听从朝廷指令。”
两人交锋时,郑豆豆在内心感叹: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
景奕行自小在权贵圈子长大,哪怕亲人早亡、该懂的官场套路全都懂。
而他再不喜交际周旋,身边都围绕着朝廷重员。
比如景奕行义父:从二品殿前司指挥使。
景奕行继父:从二品节度使。
更别说官家还是景奕行的舅父。
可她呢?
从小混迹胥吏中长大,为人处事是学了一些,可其他的都没有。
景奕行并不知道此刻郑豆豆在心中想了这许多,他不再和杨树安绕圈子,直接问他:
“你在温州多年,与海商号可有交情?”
景奕行这话问出来后,郑豆豆、丁四、甲一三人不约而同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