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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有个孩子想家,呜呜地哭。
内院的其他人都被他吵醒,连巧宝也不例外。她躺在摇床里踢被子,小手乱动,摇晃铃铛。
唐风年起床,去抱她,哄一哄。
赵宣宣在被窝里翻个身,打个哈欠,轻声问:“风年,你去那边看看吗?”
唐风年低沉道:“不用,他们六个人住一间屋,可以互相安慰。”
“我对他们而言,反而是陌生人。”
赵宣宣暗忖:顺其自然,也没错。
过了一会儿,孩童的哭声停止。冬夜的寂静透着冷飕飕的感觉,冷风调皮,专门往人的衣衫里钻,甚至钻进人的骨子里。
外面突然传来敲梆子的声音,老更夫的熟悉嗓门响起:“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子时已到!”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子时……”
老更夫的声音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