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讲,前面呢,是梁州,最近剑南道不是闹腾吗,梁州这边也多了些贼人,我看那个山谷,心里头不爽利,万一有贼人蹲着,前后一堵,咱没地方逃去,你先去看一看。”
赵玉书哦了一声,探路嘛,自己的本职工作,没什么可讲,于是便策马向前而去。
“头,这新人靠得住不?”
赵玉书刚走,另一个护卫凑了过来:“这几日里,西市的赌坊酒肆和窑子里,可都没见着这位,不知道跑哪去了。”
“哼,所以老子我要试一试他,前头是震山虎的地头,他回来若是说什么都没发现,就肯定是个草包,到那时,大管事的面子也不好使,直接让他滚蛋。”
“那,若是起了冲突?”
“那就让他吃点苦头,以后也好带,反正老子买路钱都准备好了,震山虎是个讲规矩的,不会弄死弄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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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了足足半天,这探路的小子不光人没回来,连个信号都未发出,而且就算他不慎被弄死了,震山虎至少也会派个人过来说一声。
“头,不对劲啊。”
“废话,你去看看!”
“啊?我?”
老成护卫骑着马战战兢兢的走进了山谷,没多久之后,一声嘹亮的鹰哨自山间响起。
领队犹豫片刻,带着几个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护卫从里面迎了出来,神情非常复杂。
“出事了?”
“没,嗯,也算,出事吧,头你自己过去看看吧。”
山谷之中,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个衣衫褴褛的汉子,赵玉书蹲在地上,眼前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不过这大汉是趴着的。
“怎么样,考虑好没有?”
“呸!老子堂堂唐人,会听你个番子的话!有种你宰了我!”
“得了吧,你手底下的人跟你劫道,大过年的混的连件干净衣裳都没有,你还有脸吹,吹,吹!”
说一个吹字,赵玉书用弯刀在汉子脸上拍一下,远远的看着领队已经开始走过来,赵玉书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金票。
“看清楚,一百两的金子”,说着便将金票塞进了汉子的衣襟里:“两个选择,要么你继续在这做劫道的买卖,等我回来把你们挨个干掉,要么,收拾收拾,一个月后,去益州。”
“去益州作甚!”
“你不是唐人吗?自然是为大唐尽一份力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