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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妮瞧了一眼，输的只剩下裤衩的贺岚东，“好吧，再来一局，我让你输的裤衩都不剩。”

“哼！那可不一定，这一局，我定能杀你个片甲不留！”贺岚东兴致高昂地说道。

曾小峰坐在课桌上，看着地上坐着的一人一鬼，打了个哈欠。

半个小时前，他以为会发生一场惨烈的战斗，结果，就变成了剪刀石头布，输的脱一件衣服。

曾小峰看了眼师傅，半个小时，输的就剩裤衩了，赢一局可以决定，让输的脱一件衣服或者是赢回一件衣服。

这半个小时里，师傅他老人家，不是在输衣服，就是在输衣服的路上。

“哈，你又输了老神棍！”张小妮拍手说道。

“唉呀！这……”贺岚东望向一边打瞌睡的曾小峰，“让脱他的行不行啊？用他的来抵一局。”

张小妮悄咪咪地同意了，“好呀！”

曾小峰迷迷糊糊间，突然感到一阵恶寒，感觉被什么盯着，睁眼就看到一人一鬼的，两双眼睛望着他。

“……？”都看着我干嘛？

贺岚东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小峰啊！你报答师师傅的时候到了。”

曾小峰看着拜师以来，都不曾对自己这般笑过的师傅，起身躲到了课桌的另一边，警惕地盯着他家师傅，“师傅，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少废话，我说是时候就是时候，大不了不用你抄书了。”

师傅说不用抄书了！

曾小峰贱兮兮地说：“师傅，徒儿来报答您啦！”

又过了半个小时后……

张小妮看着眼前的两堆衣服，一件一件的叠好放在左边，又拿起来拍了拍灰尘，叠好放在右边。

站在角落里的师徒二人，尴尬的对视了一眼。

贺岚东：“……”这丫头猜拳这么厉害，早知道就不和她猜了。

曾小峰小声地问：“师傅，现在怎么办啊？要不……”趁天还没亮赶紧回家？

贺岚东干咳了两声：“丫头，那啥……”

张小妮抬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衣服还给你们？”

师徒二人点头如捣蒜，“嗯嗯嗯。”

“想多了，给你们留条裤衩已经是很给你们面子了，别说本姑娘我不尊老爱幼。”

贺岚东的倔脾气一下子上来了，“切！不过是几件衣服，不要也罢。”

曾小峰听到他师傅的慷慨发言，都要哭了。

都不敢想象，以后同行跟你打招呼，听说你就是那个和鬼猜拳，输的就剩裤衩的曾小峰。

曾小峰捂住身体的重要部位，可怜兮兮地哀求道：“姐姐大人，给小的留个面子，把裤子还给我吧，不然出去被人看见了，以后没法见人了，求你了。”

看着求自己的曾小峰，张小妮想起了自己的弟弟。

尽管家里人有好东西，都优先给弟弟，而弟弟都会偷偷的给她留一份，他们姐弟两感情还是很不错的。

不知道弟弟现在怎么样了。

张小妮拿起曾小峰的衣服，丢还给他，“都还你们，不过，要帮我个忙。”

曾小峰扭扭捏捏地穿好衣服，贺岚东表情严肃地提醒道：“伤天害理，有违天道的事，我们是不会做的。”

张小妮看了一眼贺岚东，把他的衣服也丢还给他，面露哀伤，“我还有个弟弟，我死了那么多年了，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了，我想……见他一面。”

贺岚东穿好了衣服，“只是见一面的话，我们可以帮你，但是，你到时候要入轮回，不可留在人间。”

张小妮爽快地应道：“好。”

“不过，在找你弟弟之前，我们还要先解决，你说的那个她，附身在校长身上的事。”贺岚东说道。

……

让张小妮附身在符纸上后，离开了。

临近天亮，停在樱兰高中门口的牧马人越野车，被人启动，驶离了学校。

贺岚东坐在副驾驶上，神情凝重，看着车窗外的夜色。

就连平时大大咧咧的曾小峰，表情都十分严肃，唤了声，“师傅？”

“回去再说！”

贺岚东回想起女鬼张小妮说的话。

害死她的人，在a市，有钱有势的，其中一个，还是慈善家。

在暗处望着贺岚东两人离开的‘校长’，又回到了二层楼。

‘校长’来到张小妮平时躲藏的教室中，发现她已经不在这了，甚至不在这栋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