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雅手忙脚乱的拿起碘伏，“哦，好。”

开始还有点不好意，到后面，茹雅越发的认真。

澈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竟然有十几处伤，不仅如此，茹雅发现他身上也有很多旧的伤疤。

“吓到你了？”他顺着茹雅的视线，她正在看他腹部一道可怖的伤疤。

茹雅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你到底是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里。”

在她眼里，普通人的身上不可能会有这么多的伤。

混血男人的眼中的黯然一闪而过。

如果司元知道他活在灰暗的底层，他的世界里没有真善美，只有无尽的肮脏和黑暗，她还会对他如此吗？

她多么的美好，她是天上的光，而他只是堕落在阴暗里的泥巴。

“难道，你是卧底？”

小说里不都这么写的，卧底为了完成某个伟大的任务，把自己隐藏在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

澈也是没想到司元的思维这么的跳跃，但是，很遗憾，他并不是所谓的卧底。

有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茹雅如释重负，她开着玩笑，“那太好了，你要真是卧底，万一哪天我被你牵连了可怎么办？”

男人的自卑和负面情绪，在茹雅的这个玩笑下，逐渐灰飞烟灭。

“司元？”

“嗯？”

“你想不想去看看，我生活的环境？”

与其他总是活在怕被司元发现他最真实一面的恐惧下。

不如，他自己用刀把自己剖开。

如果，她因此远离他，他认了。

如果，她还愿意接近他。

那么，他愿意誓死都追随这个，在他十九年的短暂人生中，第三个给她善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