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憨厚的样子，皮肤黝黑，眼神明亮，热切地看着他。

“你找我？”

那少年瞳孔收缩，忽然欣喜万分：“小北哥，你听得到我叫你？”

叶小北看着他慢慢走出来，地面上，没有太阳照射的影子。

这男孩，难道不知道他已经死了吗？

看着男孩，他迅速凝聚出了，弟弟和这个男孩之间的一切联系。

李子聪，和叶小北是好朋友。

李家贫穷，叶小北总是从自己本就稀少的生活费里，抠出钱来，给李子聪买生活用品，李子聪的一半大学学费，也是叶小北赞助的。

李子聪也是叶小北最好的垃圾桶，叶小北什么话都告诉他知道。

所以，来自弟弟的讯息，见到李子聪，哪怕他已经成了鬼了，弟弟的讯息里也是带着喜悦之情。

因为是校门口，叶小北知道如果自己和“空气”说话，说不定又会上论坛。这段时间，论坛里天天有他的痕迹。

他示意李子聪跟自己走，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叶小北问：“你找我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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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姐今天20岁生日，她没有朋友，你记得你答应我的，我姐姐生日，你会陪我一起回家给姐姐庆祝生日。”

叶小北沉默了片刻，和弟弟的讯息接洽，发现的确有这么一件事情。

好吧，既然是你弟弟的心愿，那就去吧！

他默默点头。

一路上，李子聪十分高兴，说个不停。

“小北哥，你真好，就你理我，我家人都不理我了，说什么都好像没听见一样。”

“我姐姐生日，我想买个蛋糕给她，都存了很久的钱了，可营业员不理我，我买不到蛋糕……”

“你知道吗，我姐姐最近脑子好像好些了，她总是去我的房间，好像是找我，但是我明明在她面前，她却好像感觉不到我。和我捉迷藏呢！”

他说：“小北哥，你能帮我买个蛋糕吗，不要很大的，八寸的就可以了。我给你钱。”

他开心地伸开手，里面放了皱巴巴的几张纸币。

太阳照耀下，那些纸币变了颜色……

他猛然愣住了：“不对，不对，这不是钱……我的钱呢！”

叶小北看着那几张冥币，淡淡地说道：“虽然不应该告诉你，但还是直接说吧，李子聪，你已经死了。”

“什么，我死了？可是……我是怎么死的呢！小北哥哥，你在开玩笑吗？我，我不能死啊，我家，爸爸瘫痪，姐姐严重抑郁症，还是瞎子，一切都靠我妈妈打几分零工养家。我才考上大学，我是家里的希望。我将来要找份有空调吹的工作，养我的爸爸妈妈，养我的姐姐……我怎么就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