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可能是其他的情绪心理的原因,但当时我所见,药剂师目光扫到忙活的老头,突然就止步拐到其他地方去了,脸上的一丝笑意也荡然无存。
经过进一步询问我还发现,药剂师平常基本不去医院的茅房,宁愿回房间用尿壶解决后让人清理,这些情况也是侧面佐证。”
待张竞民说完,刘震山拿起笔刷刷在纸上一通画,最终将一张全新的人际关系图摆到张竞民跟前,只不过这一次围绕的中心人物是那老头。
“…刘组…您是说…城防里的这张情报网,就是围绕着老头展开的?甚至他可能就是整张情报网最核心最关键的主导者?”张竞民有些不敢置信的开口。
“…反应还挺快,不然你以为会是怎样?”刘震山点了点头,有些轻松写意的笑问道。
“我之前还以为,他只是身份纯正的日本间谍,那药剂师可能是被策反或胁迫,才如此畏惧其,毕竟他的伪装身份…实在…”
刘震山颔首,道:“我之前倒是隐约怀疑其身份不简单,毕竟这么大年纪的一个日本老帮菜,还混迹在情报一线,那绝对是老狐狸级别的,不管什么原因,他在其中一定是个关键角色。
但也仅认为是个重要关键的角色,毕竟他亲自介入了情报网的重要一环,还是这么个身份,直到你说起那药剂师对其的反应,我才感觉自己可能也想错了。”
说完,刘震山拿过之前那张关系图,递过去继续道:“之前我总感觉这图哪里不对劲,现在这老头换成中心是不是一切就合理了?
老头一头串着情报收集的各条线,一头串着情报传递的渠道,身处于中间关键环节,所有情报信息命令全需经其之手,同时也处于这个情报网中最安全的位置。”
“最安全?”张竞民仔细打量了这张关系图一番,有点不太能理解,这个位置不是最危险的吗?
“…是不是认为这个位置最危险?其实这只是表面,我们调查这个情报网,最初能入手处,不外乎窃密泄密和情报传递过程这两个环节,医院最开始便暴露在我们面前的几率最小乃至微乎来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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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密泄密这边虽与其有着直接交集,但我们要顺着这条线查,一开始便锁定一个扫茅房雇员老头几率有多高?”
说到此,刘震山皱了皱眉,叫来一名负责传令的队员,安排医院内暂时解除对老头的监视,禁止对茅房及附近进行排查和近距监视等行动,暂时只保留对此地的中远距盯梢工作。
“刘组,您的意思是?如果我们正常调查,无法第一时间锁定老头,又在那片区域展开了布控等行动,很容易被其所察,进而功亏一篑?”
“对……”刘震山点了点头,道:“一旦被发觉,对方势必会停止活动进入沉睡状态,那调查就基本只能到此为止,至于对方能不能发现,我相信其有这个能力。
不过还好,因为我们调查的时间节点特殊,有很多顾虑,行事上更为谨慎小心,加上医院是个相对封闭的小环境,我们并没有贸然在其中展开行动。
又因为局势发展,给医院布置了更多人员,迎来了更多‘患者’,大大掩护了我们的行动,再加上我们用种种手段将对方调动起来,才在短时间内,未被发现下就掌握到如此多可用信息。
至于情报传递那条线,想要查到其身上更加困难,我逆着给你推一下,先是药剂师这个人,不管是出于畏惧还是其他什么原由,对其能有如此大反应,估计已经让对方死死拿捏住了。
我有理由相信,这个人就算被我们逮了,也很难第一时间撬开他的嘴,这时间足够逃掉不知多少次的,何况医院内在此人之前还有一环,我们可能还未调查到他,就可能让对方察觉并切断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