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华,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你要多喝点水,对,我现在就给你倒一杯。”
果然如建华所料,林晖是在按部就班。
建华盯着林晖为他倒水的背影他甚至是有些感动,从小到大除了他的母亲,没有人这般细心的照顾他。
虽然他的童年里只有母亲的陪伴,但是父亲这个词在他眼里是如此的模糊。
尤其是看着林晖细心的样子,他更是觉得这个高大的背影让他的眼睛有些湿润。
直到林晖拿着水杯递到他面前,他都没有发觉。
随后,林晖轻轻的碰了一下建华的肩膀,建华才回过神,看着他面前倒满水的杯子,他才下意识的赶紧接了过来。
“哦,谢谢!”
“建华,你想什么了,想的那么入神。”
建华端着水杯轻轻的放到嘴边,酌了一小口。
“林晖,是不是我从来没有和你说给我的家庭?”
建华怎么说话怪怪的,是想家了吗?
可是从他来到这里他就是和建华一起相依为命的,至于建华的家庭,林晖也从来不过问。
难得今天建华主动的提及。
林晖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
建华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喝了一小口说,开始说道“我从小到大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在当地有点小名气的村医,但是他的出生,却让母亲抬不起头。因为大家都骂他是野种,有妈生没爹养的野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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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晖听到这里的时候,心里泛起的痛楚,这句话怎么这样的似曾相识。
忽然他想起来了,他在小时候和小孩子们一起玩的时候,他也听到过同样的话,说他也是有妈生,没爹管的野种。
怪不得他觉得这话如此的熟悉。原来建华也和他一样遭遇了这样的待遇。
建华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被别人如此的骂,林晖继续听着。“我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见过我的父亲,在我有记忆的时候,就是母亲一直陪着我,父亲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
直到长大一些,村里的流言一直越传越多,什么难听的话都有,我就回去质问我的母亲,母亲只是低着头,干着手里的活,默默的不说话,无论我怎么问都问不出来。
我就生气的跑了,跑了很远,很远,直到我跑的累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跑到了山林里面。”
这样的事情,在林晖小时候也没有少干过,小的时候,他生气,就把自己锁在屋子里面,不吃不喝。
在长大一些,屋子已经无法让他释放出心中的那份怒火,他就开始猛的把门一摔。
随即能听见他的父亲在后面骂骂咧咧的说“这小子几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我回来非得打死你,好好的玻璃就摔成这样,一点也不懂钱的来之不易。”
之后就传来他爸找的后老婆的声音“行了,行了,都跑远了,你浪费那唾沫干嘛?有那时间还不如去想着怎么挣玻璃钱。”
林晖躲在门口听着里面带着戏谑的声音,甚至还带有一丝的挑衅,故意激起他父亲的激火。
尤其是说道钱的时候,他父亲就和失去理智一样,在林晖眼里他就是钻在钱眼里的人。
“我回来一定要扒了他的皮。别人要儿子是防老,我养的儿子就是专门气我,淑惠,你说的对,就应该把他送到他奶奶那边,以前我还觉得孩子没有妈,岁数小,现在看看这都成什么样子了,学会摔门而去,长大还了得。”
又是他那个后妈淑惠搞的鬼,说去他的后妈淑惠,林晖现在想想他那后妈,长的尖嘴猴腮,说话是伶牙俐齿。也知道他那愚蠢的爹是怎么看上的,关键起的名字是淑惠,真是够讽刺的,哪里淑惠了,一点也不淑惠。
林晖那时就跑到!他没有去奶妈家,也没有回自己家。他也是跑到山上去了,他们那时候只有山洞,到了晚上的时候诡秘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