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打量着詹徽。
小小年纪,能镇得住老狐狸李善长?
詹徽不卑不亢,朝杨帆抱拳。
“陛下将官绅一体当差纳粮的新法交给下官,下官惶恐,但定当尽心竭力办好。”
“军师大才,下官到了山东地界,该如何打开局面,还请军师赐教。”
百官叫苦,李善长说自己更苦。
可最苦的,明明是我詹徽。
自己已经站到了天下官绅的对立面,退无可退。
此去山东,甚至连命都会搭进去。
即便新法成功,他也会臭名昭着。
但,豁出去了。
杨帆目光灼灼看着詹徽。
他突然想起来了,此人好像受蓝玉案牵连,结局是人头落地。
老朱选他这样一个年轻人,怕是想借他的年轻气盛,狠狠敲打那帮官绅。
不知道这家伙能不能顶住压力。
“山东这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我问你,山东最大的地主是谁?”
詹徽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