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会找京卫军驻所进行核实。如若世子归京,请即刻派人通报京兆府!”
穆青澄说至此处,才拿出身份腰牌展现在两位夫人面前,“京兆府制,如假包换,不必担心受骗!”
“二位慢走,不送!”伯夫人点了点头,逐客令明显。
然而,穆青澄离去的步子,忽地又顿在了厅门处,她缓缓回身,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伯夫人,世子爷是哪日离家的?没在府上过冬至吗?”
“冬至前一日离家的,军务为重,不敢怠慢。”伯夫人没怎么思考,便脱口答道。
“多谢伯夫人。”穆青澄的笑,明晃晃的扬在了脸上,“不瞒伯夫人,我此行是为了无头女尸案而来,凶手猖獗,砍人头颅跟切白菜似的,可要叮嘱府上的女眷注意安全啊!您说是吧,世子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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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说话的对象,猛地拐了个弯,使得失神的许玉莹一个激灵,反应迟钝道:“啊?什么?”
穆青澄唇角微弯,“今日先告辞了。若后续案子有什么需要世子夫人配合调查的,我们再来叨扰便是。”
语罢,她抱拳,行了个公门礼,而后同白知知信步离去。
待人走远了,伯夫人面容阴沉的摒退了下人,语气严厉道:“玉莹,那女师爷说的无头女尸案,跟你们夫妇有多少关联?”
“没,没有呀,母亲,我们怎么可能同杀人案扯上关系?”许玉莹一惊,连忙否认。
伯夫人冷嗤一声:“若无关联,京兆府会派刑名师爷找上门吗?那国公府的二公子,会不顾你与他婚前的满城风雨,找上世子归还东西吗?还有,玉绡上哪儿去了?”
许玉莹面庞陡然煞白,死死攥住了双手……
……
出了平南伯府,两人步行回衙门。
路上,白知知隔一会儿,便忍不住笑上几声,弄得穆青澄以为她被伯夫人的话刺激到了,至今还没消气。
穆青澄遂道:“你不高兴,她更不高兴,想想这点儿,你便该高兴才是。”
白知知一路甩着腰带玩儿,眉开眼笑,十分欢快,“嘻嘻,我才没有不高兴呢,我这人有仇当场就报了,反正现今有宋大人撑腰,我怕什么?伯府没有公府大,伯爷也没有国公爷的军权,所以我呀,狐假虎威,忒有底气!”
“那你是怎么了?”穆青澄仔细观察小姑娘,总觉得她奇奇怪怪的。
白知知忽然凑到穆青澄脸前,语气促狭道:“穆姐姐,凭良心说,许玉莹是个大美人儿哦,都说女追男,隔层纱,你说咱们大人,当真是铁石心肠,毫不动心?”
穆青澄颔首,“我相信大人,他说不喜欢,便是真的不喜欢。”
“啧啧,我今日瞧着,那许玉莹心里八成还惦记着大人呢,‘宋纾余’三个字,险些激动的叫出来。”白知知笑着喟叹。
穆青澄不觉蹙眉,“敢情你只关注了这些?”
“当然不,风月之事,只是顺便关注一下啦,我在意的当然是案子。”白知知调笑了两句,便言归正转,“穆姐姐,我觉得,伯夫人说得话,可信度更高一些。”
穆青澄点头,“嗯。世子夫人到底年轻,没有伯夫人沉得住气。而且,世子夫人表现出来的惊慌失措,不太正常。”
“世子吴斐离家的日子,好巧不巧的竟是冬至前日,是死者遇害的时间。”
“所以,我们有可能摸到破案的脉门了!”
两人相视一笑,这趟没有白来啊,收获不小!
回了京兆府,穆青澄把情况禀报给宋纾余。
宋纾余即刻派遣宋离前往京卫军驻所,核实吴斐的下落及归期。
“放心,真与吴斐有关的话,他跑不了。京卫军统领是我爹的战友同僚,俩人一起上过战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