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一惊,顺着皇帝的目光,自然而然的看向位于殿中代表三法司的陪审和监审!
这一看,吸气声音顿起!
难怪在朝房等候上朝的时候,不见这几人的影子,原来,人人挂彩,形象不佳,直到宣召入殿,才跟在大部队的后面混进来了!
大理寺卿郭宣率先发难,“这是怎么回事儿?宋大人,你京兆府是什么虎狼之地吗?为何几位大人进出了一趟,皆带伤上朝?”
“亦非全部,梁侍郎像是幸免于难了啊!”刑部尚书瞅了眼自个儿的部下,尽量撇清干系,不想去蹚这趟浑水。
谁知,梁若鸣生怕自己不随大众,会被枪打出头鸟,紧忙表明事实,“不不不,尚书大人有所不知,下官也受伤了!”
“伤哪儿了?”刑部尚书眉头一皱。
梁若鸣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欲言又止。
刑部尚书是个性格直爽的人,当即沉了脸,斥道:“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圣上面前,休得遮瞒!”
从皇帝到百官,无数道视线射向梁若鸣,他窘得闭上眼睛,有种被脱光了凌迟的狼狈感,“伤在臀部。”
梁若鸣嗓音孱弱,有气无力,可不知是否心理作用,他感觉所有人都听到了,而且他们的目光,全部转移到了他的屁股上,将他的遮羞布,彻底扒掉了!
刑部尚书愣神一瞬,才找到舌头,“怎,怎会伤及臀部呢?”
这个问题,其实是句废话,他是专干这一行的,岂会不知造成臀部伤的原因。只是,除了这一句,好像再不知该如何接续下去了。
郭宣倏地拔高了音量,“谁干的?”
梁若鸣被震得浑身一抖,却是嘴巴紧闭,死也不肯开口了。
公审结束之前,但凡能逮到机会,他必定要弄死宋纾余,以报挨打之仇的。可是,经过公审后的一番私聊,梁若鸣算是看明白了,他就是宋纾余和太后用来互相试探的棋子,他若同宋纾余作对,就算太后有心帮他,圣上和宋国公也不会放过他的。何况,太后得罪不起宋国公,结果必然是舍弃他。
见状,宋纾余侧身,迎上郭宣的怒容,不疾不缓地说道:“本官干的!凡参与审案者,包括本官在内,一视同仁,福祸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