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审和监审的官员,看到如此阵仗,皆深感震撼。
宋纾余迎三人入衙,状似随意的道了一句:“我等肩负圣上期许,百姓期望,若是行了包庇案犯之举,怕是连京兆府的衙门都走不出去喽!梁侍郎,您说是吧?”
刑部侍郎梁若鸣突然被点了名,毫无心理准备的他,不禁懵在了当场,“啊?什,什么?”
宋纾余笑,“本官瞧着梁侍郎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啊?没关系,本官就是好意提醒下诸位,那些围观的百姓里头,有不少正义之士,一刻不停的口诛笔伐,还有不少情绪过激的,肩上扛着锄头,手里拎着砖头,筐子里装着烂菜叶子,桶里装着泔水臭水,随时等着为民除害呢!”
梁若鸣大囧,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外面的人山人海,只觉头皮发麻。
他是太后提拔起来的,太后还要将他的女儿嫁入国公府,保他梁家荣华富贵。那么,他自然是要为太后办事的,可现下这情形……
梁若鸣猛地吞咽了下唾沫,宋纾余这个女婿,怕是他无福消受啊!
两个三品大员在明争暗斗,监察院右佥都御史季越是正四品,虽不便插话,但也乐得看戏。
而陆询的心思,没有放在梁若鸣身上太多,因为他知道,宋纾余是不会给梁若鸣作主的机会的!
而他从进了衙门,便忍不住的四下环顾,他是既想见到穆青澄,又怕见到穆青澄。所以,他的目光是躲着人的,颇有几分偷偷摸摸的感觉。
只是,一路行来,并未见着人,这令他既松了口气,又不免怅然若失。
一行人先至议事厅。
宋纾余介绍了今日公审的三个案件的大致情况,及审案顺序。
时辰将至,负责查办的京兆府官吏尽数到场,宋纾余略略扫了几眼,便准备叫人升堂。
但话到嘴边,他又忽然顿下了,目光一一望向到值的官吏,问道:“穆仵作何在?”
众官吏左右互相看看,发现穆青澄竟然没来!
宋纾余不禁蹙眉,“林书办,穆仵作今早点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