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木板房就连上锁的必要都没有。
“那,那我去找一下那边。”
拉瓦指了指旁边的几个房子,他几乎是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朝着一旁走去,拉瓦在推开门之前还会特地敲一下那虚掩着的门,说实话,敲门这个行为在此时根本没有必要,但是回想起拉瓦平日里的表现……算了,他能干点事就算好的了。
弗兰里河中间的那黑色的影子一动不动,或许那一条船就是打算在那个地方扎根捕鱼,他也不清楚今天的规划,据他所知,今天要回港的船——回乌伦比尔港口的船,应该只有晚上的那一次,至于别的,今天应该就只圣那一条了。
他推开第二扇门,依旧是什么都没有,那用木板拼凑出来的空间极为狭小,只能够算是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还不能够阻拦稍微大一些的风雨,布置就更为简单,用一些破旧的布铺在那些泥土和树叶上,只需要这样,就能够制造出一个建议的‘床’。
那些布上面还有按压之后的痕迹,换而言之,在不久之前,这些地方还有人躺过,可能去找工作了,也有可能是去乞讨,不管是做什么,现在这里都没有人。
第三个房子也是如此。
直到第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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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卡蒙推开第四扇门的时候,他看见的是一个怪异的内在空间,怎么说呢……在那些木板上,有一种烧焦的痕迹,用火焰灼烧之后的痕迹,除此之外,在地上还有一些灰烬,那是某一种事物燃烧之后的痕迹。
而最令他感到在意的,是一种血肉。
那是红色和粉红色夹杂在一起的血肉,还渗透着一点黑色的污浊物,而伴随着这种色彩,一道‘痕迹’从地面上蔓延,他走出这个空间,看见那一道痕迹隐没在草与泥泞之中,然后一直延伸到弗兰里河。
——声音响起来了。
那是船的鸣笛声,一种尖锐而悠长的声音,那声音穿过了湖面上的雾气,把某一种信息通过这一道声音传递到了卡蒙的耳中,这一道鸣笛在湖面上拉远,直到蔓延到远处。
“……不对。”
卡蒙停住了,他将自己的视线移动到了弗兰里河上,作为一个领航员,作为一个曾经的职业船员,直到现在,在海上……不,在所有水域之上的、作为一个船员应该遵守的规则,他都能够倒背如流。
鸣笛。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鸣笛的声音?那一片雾气之中只能够看见一个影子,那是船的轮廓,换句话说,此时在弗兰里河上,应该只有一条船,那么,一条船为什么要发出鸣笛声?布里墨克的港口并不在这个区域,所以说,这一个鸣笛声也不是什么回港声。
“什么不对?”正在寻找着肉烛的拉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