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协会的人屏息凝神,不发出任何声音,上城区的人逃出这个地方,中间层的人来到这个地方,目的不同,到达的‘终点’自然也是不同的,如果不是因为‘契约’和工作,让一个人来面对遗失管辖事件,显然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所以,这才需要契约来进行约束。
约束一个人的所作所为,约束一个人的恐惧,约束一个人本身。
他们正在倒计时。
倒数那十秒的时间,等到十秒钟的时间过去,就是新的一根血管的诞生。
如何处理那一颗心脏?不知道,他们只知道靠近,然后用手中的武器去处理,这些武器在涂抹了污染之后就具备了干涉非自然的力量,而那些罐子则是更深层次的保险,确保他们在某一个节点能够拥有足够的力量。
……足够杀死怪物的力量。
只是,用来面对现在这个怪物,真的足够吗?
那超出肉眼的速度,依托着罐子才让一部分的人拥有了跟上那个动作的速度,但也只是速度,罐子能够赋予人们某一个力量,而并非是‘全面’的力量,换句话说,如果咽下的那一部分污染能够提高自己的速度,那就不要指望着那些污染还能够赋予自己强大的肉体力量了,归根结底,并非是污染做不到,而是人本身无法承受。
即便是对污染的具有抗性的身体,也不意味着能够无视掉污染的副作用,无非就是在某些时候……在很多时候,那些足以摧毁掉一个人的污染,在这些人的身躯之中能够被短时间控制,仅此而已,长时间接触污染,得到的结果并不会比其他人好上多少。
“注意。”他说。
一,二,两秒钟,身旁扛着盾牌的人立马做出了反应,在一个瞬间,或许是一个很短的时间,短到所有人都无法意识到的时间之中,扛着盾牌的人已经将盾伫立在了地面之中,而也是同一时间,黑色的线条擦着盾牌飞过,刺入到了远处的建筑物之中,紧绷。
越来越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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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是血管的速度变快,而是因为距离的接近,留给这些人用于反应的时间变得更少,从血管出现在视野之中,再到判断血管的行动轨迹,然后是移动到轨迹上,将盾牌插入到地面之中,预判那些血管和盾牌接触之后可能的轨迹,确保不会有人出现在这些轨迹的道路上。
不然,等到血管紧绷的瞬间,位于路径之上的所有人,都无法逃过相同的命运——被裁开,被血管的力量粗暴地裁开,然后分割开来,成为一具尸体,这种死亡是不可逆的,在紧绷的瞬间,高频率震动的血管就会摧毁一切器官,并不只是普通的切割,而是将一切全部绞碎,没有任何方法补救。
除非重新捏出一个完整的器官,这种做法显然是不可行的,如果第八地区具备这样子的技术,那些伤亡早就能够大量减少了。
在这一次的移动之后,又是八秒钟的移动时间。
迈开步子,带着身上的一切,拼尽全力朝着前方奔跑,朝着血管的源头奔跑,快了,接近了,只需要再靠近一点,就能够到达属于解剖室的那个建筑物之下,还需要多久?还需要多久才能够到达那个地方?他们知道,因为这是肉眼可以看见的地方。
只要是肉眼可见的地方,只要是能够用双脚触及到的地方,就是他们的目标点。
然后,是八秒的停顿。